“……两位请在这里等一等，我先进去通知一声。”高木警官回头对他们道。

两个FBI探员没有异议，一起看着他刷一下打开门进去，又把门带上。

“也不知道他们收拾需要多久。”维戈挠了挠头发，“对了，日本职场很喜欢开会，而且开会时间特别长，之前我几次来都参加过，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我知道。”

青柳彬光在来前接受过相关的文化礼仪培训，他连对不同人、不同事件的鞠躬角度多少都一清二楚。

维戈似乎还想说什么，目光突然转向别处。

青柳彬光注意到他的表情，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见一队人匆匆从一个偏门出来，动静有些大，他们站得这么远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是日本公安的人。”维戈用正常音量说，“我认得出他们中的几个。”

青柳彬光仔细看了看他们，发现都很年轻，基本在二十出头。考虑日本警校毕业年龄，他们应该才毕业一到两年。

日本是个过度重视资历的国家，即使是职业组，二十多岁也难以出头。

很多执行任务的日本公安在三四十岁左右，五六十岁会精力和体能不足，二十出头则是经验不足和沉不住气，处在中间刚刚好。

像降谷零那样二十九岁就到那个位置，能指挥一堆公安，非常少见。他的上司黑田也是，昏迷那么多年，醒来依然身居高位，仿佛没其他人能用了一样……

“看他们这么匆忙，也不知道是什么任务。”青柳彬光有点好奇。

“管他呢，和我们没关系。”

维戈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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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东京都府中市。

一辆白色马自达飞驰在路上，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动了动，脚不小心踢到脚边靠车门放着的吉他包，发出的动静让他彻底惊醒。

旁边金头发黑皮肤的降谷零目不转睛地看向前方：“醒了？如果还累能再躺一下，我们还有很久才到……你要不要把包放到后排去？”

那人闻言捞起包，透过两个驾驶座间的空隙，把吉他包扔到后排座位上。

扔完包，他坐直身体，把身上的安全带系紧。

即使坐在车内，他仍然戴着卫衣的兜帽，大半张脸被遮掩着，只能看到下巴上留着些没剃干净的胡子。

他的脖子上还戴着一根项链，下半部分塞在衣服里。

他从上衣口袋里取出照片，粗略翻看一遍后，精准地挑出其中两张：“我记得两个是琴酒的目标？”

“朗姆让我们也处理掉。”

“他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他嘟囔一句，将照片重新放回口袋。

马自达一路向前，路过一块校牌。

夕阳下，【警视厅警察学校】的字眼闪闪发光。

看到这行方块字，他的眼睛里似乎闪动了什么，但还是没有留恋地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