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假扮男朋友这种事要找我呢?你知道的,我并不优秀。”
“不,你很优秀。”秋野信奈连忙否认道。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语言,出现了漏洞。
这个语言漏洞,很快被草间磬捕捉到了,他砸了砸嘴,揶揄道:
“我说秋野学姐,您大可不必变脸地那么快,虽然有求于人确实需要把头低一些,不过你平时说我坏话,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哟!”
自从大一第二个学期,她“看清”草间磬后,就各种“公报私仇”,比如在草间磬完成工作后她总会挑茬,或者才千惠子面前,说他坏话什么的。
她这样做倒不是为了让千惠子远离草间磬,因为她并不是在背后说人坏话,只有当着草间磬面的时候,才会和千惠子说那些。
即便千惠子远离了草间磬,草间磬也会觉得是她在使坏,只会让他越来越远。
她这样做,或许是因爱生恨,也在内心进行自我麻痹。
不断提醒自己,草间磬是个坏蛋,草间磬不值得自己喜欢。
这样的麻痹疗程持续了四年,直到今天她还时不时的麻痹一下自己。
或许麻痹不是解决病症的办法,只有根治或者患者死亡才是。
相较而言,她更喜欢因爱生恨这个说法,可这个说法何尝又不是另一种自我麻痹呢?
“草间磬,草间君,草间学弟,这一次……就当学姐求你了,好吧!”
终于,她第一次跟草间磬说话,用到了“求”这个字。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求”字,草间磬收起了揶揄的态度,认真道:
“学姐,你知道的,我不是什么富贵家庭,父母也不是高官,你父亲说不定还会因为你带我回去,倍加责罚你。”
“当然不会,你很优秀,各方面都很好,尤其是气质,相信我。”
“也就气质吧,呵呵,这个忙可不好帮啊,你的父亲不是普通人,如果穿帮的话,我将会得罪一个在惹不起的大佬。”
电话那头是一片沉默。
是啊,谁又想为了一个“不熟”的人,莫名其妙去得罪一个高官呢?
感觉气氛有些凝重,草间磬叹了口气,说道:
“这样吧,学姐,就和你父母说我们两个现在是很好的朋友,要不要确定恋人关系还想再接触接触,这样可以吧。”
“那这么说……你同意了?”秋野信奈惊喜地道。
她听草间磬前边那句话,还以为他要拒绝了,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下来了,看来他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嘛!
草间磬在秋野信奈看不到的地方点了点头:
“同意是同意了,就当是人道主义帮助吧,不过话说回来,我连你家的地址都不知道,我周六上午要去逛街,下午五点再去你家可以吧!”
秋野信奈欣喜道:“当然可以!不过,下午你有事吗?我们去买些东西吧,比如给你包装一下,再给我父亲买些礼物,放心,这些都不用你出钱的。”
“当然可以,到时候我可要好好敲诈一下富婆咯!”
“切~”
和秋野信奈挂了电话后,草间磬抬头看了眼街上熙熙攘攘地人流。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完全融入到这个世界当中了。
父亲、母亲、两个妹妹、舅舅……
吹石雪、住友千惠子、秋野信奈……
曾经没有羁绊的,开始产生羁绊。
曾经有羁绊的,羁绊变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