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白柯(2 / 2)修灯者首页

原主爷爷的爷爷,即白家一脉单传开始的那位。

出生是个痴呆,智力不高,好在那时白家家底殷实,加上他可以行人事,白家便给他取了个婆娘照顾。

生下了原主爷爷的爸爸,就死了。

这位祖宗,十月怀胎,分娩出生后,体重只有三斤。

十月怀胎,正常分娩,男孩不说八斤大胖小子,正常情况下也是五六七斤。

三斤过于离谱。

并且,那位祖宗身体不管怎么吃,身子一直是瘦骨如柴。

原主的爷爷,出生后全身不是婴儿那种白里透红,而是明黄色。

吓的科莫村的人,以为是忘川河里的冤魂转世,就要爷爷的妈妈把原主的爷爷掐死。

好在村里的药婆检查,只是一种名为黄疸的病症。

如此,原主的爷爷才得以活下来,这才有原主的爸爸。

原主的爸爸出生也有病,气喘,咳嗽。

他估计是肺痨。

最后劳累过度,病情压不住,咳血而死。

原主一出生心脏不好,不能做重活。

白柯知道,这是先天性心脏病。

连续五代人,个个出生都有病症,并且还每个都不一样,完全没有遗传的特性。

怎么看都很诡异。

一年前,原主父亲因病去世,母亲农闲时上矿里采石,不辛遇到矿洞塌方,死在了矿洞里。

俗话说的好,没娘的孩子没饭吃。

农村可没杂活、轻活赚钱糊口。

原主不种地,没有粮食,不想饿死,就只能要饭。

要饭,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那是无上的耻辱。

是个人都拉不下脸,丢下这个尊严。

他是原主他也不干。

马上就是播种的时节,原主往村里借了一百五十斤清灵米谷种,准备自己种田。

谷种运回家,得,心脏承受不住,死了。

然后,他穿越而来,占据了这个同名同姓的身体。

诡异的是,他复活后,这具身体的心脏病莫名其妙的就好了。

白柯虽然不是医学生,但在网上也看到过许多心脏病的新闻。

先天心脏病基本上是心脏脏器存在某个功能组织的缺失,不存在死了,脏器会发生改变的情况。

并且,他的气力变得很大。

正常成年人挑动一百斤重的东西不奇怪,但是两百斤,得是常年干重活的人才挑得动。

白柯自问前世也没干过什么重活,挑不动一百斤的水。

竿子细的手臂没一两肌肉,发不出一百斤的力。

肩膀上更是从来没有过压力,腰板娇嫩的很,根本承受不起。

现在肩上挑着的一担两百斤的水,只有父母。

奇不奇怪,离不离谱。

这些充满谜团的问题,白柯目前还没找到根源。

他一复活就过来挑水了,因为村里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原主基本上都请过,帮他挑过一次。

他脸皮薄,放不下脸去请人帮忙。

所以只能自己挑水。

白柯挑着水,顺着黄泉路,大约走了百多米,就看到了成片的屋舍。

一颗斗大的白色光团,如皓月般悬挂在这片屋舍的百米高空,莹莹光辉。

这是陈莫世界人族的光源,来自上界大能的一个手工艺品:

剪纸

用纸剪出一个圆,抛于天空,纸就能化作一轮圆月。

它的作用是释放光芒,用以照明。

村里正出门准备挑水的村民,看到挑水而来的白柯,那肩膀担着地下弯的扁担和两头熟悉的石桶,猛地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止住了脚步,眼睛愣愣的看着白柯的身影移动而转头。

“我…没…看错吧!”

“他居然挑水了?”

“他一个病秧子居然能动了?”

白柯听着议论声,骄傲的挺直了腰板,从今天起他不用再卑躬屈膝的活着。

白柯病好了,挑水的消息,大风一吹就传开了。

白柯到药园打了卡,交付两桶忘川水,又去水官那提了一桶净水。

回到家,村东头的白柯家小院,已经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都是来打探情况的村民。

村里的药婆也被族老请来,检查白柯的身体情况。

“怎么样?”

穿着黄色长衫的族老白蒙紧张的问道药婆,他不是在意百柯的身体,两人没有血缘关系。

他在意的是,白柯的情况是否正常,有没有被邪祟占据了身体。

族老的话一出,院子里,院子外的村民都屏息以待,紧张的等待药婆的回答。

鹤发童颜的药婆抬起把脉的手,看向族老白蒙,目光微动,似激动,苍老的声音说道。

“白柯小子的病的确好了,神魂稳定,没有问题。”

“是大好事!”

呼~

听到答案,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没有问题那就好。

族老白蒙察觉到药婆眼里细微的波动,心有所思,霎时间露出笑容。

满是老茧的右手拍着白柯的左肩,笑道:“你小子深藏不露,昨天去我那借了一百五十斤的清灵米谷种,我还担心你,怕你真的逞能去种地。”

“你家的困难我也知道,你去借粮,我答应,也是不想你没饭吃。”

对于族老,原主记忆里没有太多的印象,不熟悉他的为人。

这话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白柯听着不敢直接认同。

但是白蒙借谷种给他,确实是事实。

这是恩情,是记在心里,日后要还的。

白柯含蓄笑了笑,点了点头,回了白蒙。

白蒙见白柯明白,看了眼原里周遭的人,起身挥手道:“好了,都别站在这里了,去忙自己的事。”

“既然小柯好了,以后他可以自己挑水,种地,我们作为乡里的多关照一些,他还小。”

“是,族老。”

“谢了族老,还有各位长辈对我的关照。”

白柯相谢的送着众人离去。

院里终于安静,白柯这才如释重负的坐在椅子上喘气。

可把他累坏了。

“咱是社畜,不是社牛。”

这么多人气势压过来,他根本吃不消,太有压力了。

比过年催婚还可怕。

村里某条巷道,散去的族老找上了药婆。

“你跟我说实话,白柯到底是怎么回事?”

药婆转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确认没人后,小声道。

“那孩子似乎觉醒了命格!”

白蒙瞳孔一缩,惊喜的一把按住药婆的肩膀,急促道:“你确定?”

“白柯那孩子觉醒了命格?”

药婆吃痛的一把打掉白蒙的手,不满冷哼道:“我的检查还能有错?嗯~”

白蒙闻言,知道药婆是在不爽他的质疑,连忙躬身赔礼。

“哪里!”

“你老人家那就不可能有错。”

“只是,命格觉醒这事,别说是我,就是村里人听了也不会信。”

药婆褶子如树皮一样黝黑的脸,叹气道:“就是我,探查到那一刻也不敢信。”

“命格觉醒,百万人难出一个。”

“但事实就是这样,白柯那孩子觉醒了命格,你我不能不承认。”

“我猜,或许是柯小子觉醒了命格,病就好了。”

“或许吧!”白蒙觉得药婆的分析不无道理,他昨天借谷种就见过白柯,在这时间里,白柯不可能和村外的人接触过。

唯一的可能就是,昨晚白柯意外的觉醒了命格。

白蒙想到“神道”的路,需要一大笔钱。

一根骨刺就卡在喉咙里,如鲠在喉,袖子下的双拳握的嘎吱响,心里很是不平静,咬牙道:“这个事,要开族老会商定,我们村欠下的公债都还没还完。”

药婆明白白蒙的意思,混浊的双眼也满是无奈,无言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