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大师的样子让苏青白看的直皱眉,
要知道,这位大师以前也是一位大念师,虽然因为长久修念必然会伴随着身体孱弱的特点,可是,却不应该是这般虚弱。
还未触碰,苏青白便能够感受到,老人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病入膏肓,完全是依靠着高深的佛法支撑着。
对着岐山大师微微拱手,便已经是苏青白给他的最高的礼仪了,而这还是因为他的举动经历值得被称为人间佛的原因所在,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么苏青白理都不会理他,
毕竟,岐山说到底也是佛宗的人,
也不知道到底是是因为什么,
苏青白对于佛宗一直都没有什么好感,更不用说,岐山无论是修为,还是辈分,都要远低于他。
岐山对于苏青白的态度并在不在,十分慈祥的笑着,
“青白先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苏青白回了一句,跟在岐山的身后,走上山顶。
来到瓦山山顶,引入眼帘的第一景物便是那一尊高大无比的佛像,
站在山顶仰头望去,佛像的头顶好似触碰到了天穹一般,让人心生震撼,感慨人力之伟大。
瓦山山峰的地势极为开阔平缓,就好像是整座山被人从中斩开一般,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石坪,当然,相比于那尊巨大无比的佛像,这石坪不过是被佛祖踩在脚下的一方瓦片,毫不可见。
这里是岐山大师隐居静修之所,
站在石坪上就可以看到那随意粗糙的小门,柴木,草枝的材质让它在山顶的微风中摇摇欲坠,却十分坚挺,没有损坏。
岐山大师走在前面,轻轻的推开木门,露出里面的小院。
院子不大,一颗孤树屹立其中,孤树下是一方天然而就得石桌,上面尚未凉透的干粮表示着这里就是岐山大师的餐桌了。
说起来也是奇怪,
这小院明明位于瓦山山顶,虽然不是整片山脉的最高峰,却也是远超常态,应该寒风阵阵,让人无法忍受才对,
可在小院中,苏青白却感受不到丝毫微风,甚至还有丝温暖。
岐山大师或许是看出了苏青白的疑惑,蜷缩着身子坐在石凳上,伸手示意苏青白也坐下来,
“不过是些天地元气的运用罢了,我岁数大了,身子骨也不行,喜好清净,寺里的晚辈们便觉得这里更适合我静修一些,便在这里建了这个小院。
因为有佛祖佛像在,这里本就有着天然的庇佑,不算寒冷,
我又因为没有了修为,研习佛法精妙之余,便研究起了阵法,让自己在寒冬时好过一些。”
苏青白点了点头,微眯双眼,念力自识海放出,轻而易举的便感受到了这小院中的天地元气波动,
随即,也就明白了这阵法的效果和用处。
对着岐山大师摇头,
“大师说笑了,这阵法可不简单,除了避风保温的阵法外,竟然还有着些许无距真意在,想来,也是某个空间阵法的枢眼吧?”
岐山愣了一下,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
“我是真不知道,青白先生在阵法一道上还有这般天赋?”
“书院后山有夫子布下的阵法,早些年师兄专心练剑,慢慢他们修为不够,便一直都是我在修缮的,时间久了,自然就会了一些。”
苏青白打量着这个山顶小院,
小院将佛像的一只脚笼络在了其中,
那是这尊佛像的左脚,而在这左脚脚后跟的地方,有着一个洞口,
可以看的出来,那是一个天然的洞口,虽然有人为修缮的痕迹,却并不严重,反而像是在维护这里的天然景象。
“想来,那里就是大师居住的地方了。不过,就算有阵法在,山洞之中依旧会阴冷潮湿,大师的身子便是遭不住吧?”
岐山顺着苏青白的视线回头,看到苏青白说的确实是自己平时居住的崖洞后,并不在意的说到,
“其实还好,我岁数大了,住在哪里都一样,不过,寺中的那些晚辈对于佛祖太过于敬重,非要修这么一尊雕像,不知道消耗了多少民脂民膏,我人微言轻,无力阻止,便只好搬到这里住了。
当年佛祖涅槃时,曾经留下过法旨,道不立塑,不事崇拜,只可惜,千万年过去了,没有几个佛宗弟子还记得这句话,我就想着,万一哪天佛祖不高兴了,就踩我两脚吧。”
年幼的观海站在岐山身旁随侍,听到岐山这话,若有所悟,
“要下棋吗?”
岐山突然问道,
苏青白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老人,神情莫名的问道,
“用哪一张棋盘?”
岐山让观海将桌子上已经冷掉的干粮收起来,指了指上面的刻痕说到,
“我就有一颗青梨,自然是不会用到先生身上的,所以,还是在这里下吧。”
苏青白却摇了摇头,有些无趣的说到,
“我本就不擅长下棋,要是佛祖的棋盘,我倒是有些兴趣想要进去看看,普通下去,就算了吧。”
岐山想了一下,点头说到,
“好,那不知道先生来找我是?”
同时起身,向着崖洞走去,
“既然不下棋,我们便去崖洞里面谈吧,虽说这崖坪上有阵法保护,却还是冷了一些。”
苏青白起身跟在岐山身后,走进崖洞,
这崖洞并不如苏青白所想的那般阴冷潮湿,
反而充满了光明,十分温暖,
在细看去,却并未防线任何天地元气的波动,那感觉,就好像真是因为岐山大师佛法精深,居住在这里,让这里被佛法日夜浸透一般。
“感到奇怪?”
岐山大师回头看着苏青白,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