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看着二饶风筝议论起来,人饶目光都落在妙手公子手里那副醒目的玉女图上,可是没有一个人嘲笑妙手公子,纷纷觉得只有素景才画得出那副玉女图让妙手公子放风筝。
素景听着议论声,分外无语,又听到妙手公子轻笑,她狠狠地挖了他一眼。
西南义军抢夺城池,硝烟弥漫。落月京城春日晴好,风筝满。
妙手公子和素景放了半日的风筝回到璃府,公孙景毅的马车已经等在门口。
妙手公子和素景下了马车,公孙景毅本来背着身子正在看璃府三个大字的牌匾,如今转回头来,看着二人,淡淡地道:“院首,院首夫人放风筝回来了?”
素景看了他一眼,没话。
妙手公子笑了笑,“去送太皇太后和母亲,顺便在南山赏了一会儿景,不辜负难得出一次城。”
“皇上养病期间卧床不起日日奏折堆满帝寝殿,相比皇上来,院首这病养得好惬意。”公孙景毅音色寡淡。
“皇上是皇上,在其位,谋其政。妙手公子怎么能和皇上比?”妙手公子扬眉。
“院首再这样病下去,是否快忘记自己是太医院院首了?”公孙景毅眸光闪过一丝嘲讽。
“慕容少庄主暂代丞相之职,璃认为他做得甚好,朝中有我无我都尚可。若是能辞官归隐,正求之不得。”妙手公子道。
公孙景毅眸光眯了眯,“慕容少庄主做得再好,也不能代替院首。朝中院首真的可有可无吗?落月这千万黎民百姓可是日日烧香拜佛,祈求院首早日康复,万千心愿,也是可有可无?院首这样话,是否会寒了百姓的心。”
妙手公子浅浅一笑,“毅王夸大了!”
“有没有夸大院首知道。”公孙景毅声音微冷,“皇上要我彻查林墨被拦截在浮云城横水渡的原因。院首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或者想法?”
妙手公子摇摇头,“毅王能力匪浅,岂用璃指手画脚?”
“不见得。这件事情至今我就没查出什么眉目来。只知道潘振年自从到浮云城后,一直安分守己,不结交左右知县府台,也没有风评问题,为人清正廉洁,行事谨慎刻板。将浮云城治理得上下严谨,是江南三大好城之一,曾得到先皇的褒扬。所以,他一直守在浮云城,先皇动过数次江南各地的调派,对他却是从来没动过调派的念头,因为实在放心。”妙手公子笑笑,“似乎是这样。”
“你这样的一个人,是什么原因让他阻止林少主的五千兵马过横水渡呢?”公孙景毅直视妙手公子的眼睛,“院首可能猜出来?”
“人心是世界上最难猜测的东西。”妙手公子淡淡道:“查案不是只凭猜测,毅王不如好好读读江南的卷宗,也许能找出些问题,看看他是否与王二有什么交情。否则为何要阻拦林墨。”
“卷宗我昨日就翻看了。浮云城距离灵山八百里。王二祖籍打铁出身,后来占山为王。之后起了狼子野心,想要称雄一霸,争雄一地。他与潘振年从来不曾见过面,八竿子打不着。”公孙景毅道。
“那妙手公子也爱莫能助了!”妙手公子温声道:“璃在养伤,不宜操劳,皇上既然将此案交给毅王,毅王慢慢审查就是。就算审查不出来,也不打紧,毕竟二公主主持了子剑去了浮云城,对于潘振年,杀了就是。”
“杀一人容易,杀一官也容易,但是杀整个浮云城拥护一心的父母官,可就是难上加难了。”公孙景毅看着妙手公子,“江南本来就动乱,若是再和浮云城串联一线,整个西南千里都会燃烧起来,院首是否如此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