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对方已有防备,要想重挫对方就需要很长时间,可他在这里却逗留不得。
他刚刚出手的数百道厉罡刃,同时攻向围着他一圈的所有人。
特别招呼了三个金丹修为的。
其他的筑基门人中,这时受厉罡刃所伤,已好几个挂了彩。
不过多数伤不重,若说唯一重伤的,只有全场唯一的一个淬体期的南忆安。
刚刚他看到解由与公孙路交手时,他心中震惊之余,又是一阵酸酸的味道。
这段时间解由出的风头也是够多的了。
可他却是在解由出名之前便已结识对方的。
那时多少有些后悔,可时间一长,却更记恨解由了——既然这么厉害,一开始组队时就应该说出来啊。
他却全然忘记他自己最初组队时,是怎样各种嫌弃解由朱贤等人,又怎样抢先一步采灵草。
‘凭什么一个淬体期就可以硬抗筑基期的,中间甚至还跳过了一个炼气期,凭什么,凭什么……活该有今天,进了渡心狱,弄死你丫的……’
可没过一会儿,却见解由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竟将那公孙路斩于刀下。
他心中没来由地一慌,就在这时,一道神出鬼没的劲道突兀地在眼前爆开。
前一息,他明明什么都没感应到,事实上,直到爆开前的那一瞬间,他都找不到任何异样。
他知道,一定是解由做的,虽然那解由仍离他很远,他也不明白那在他眼前爆开的,是什么鬼东西。
接着,便是一阵剧痛,鼻梁断开,脸骨爆裂,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什么也看不到了。
一定盲了,他心中明白。
他这时脑中恍然飘过解由之前说的话,那时他说他亲眼看到解由杀掉度石之,解由听完冷笑地对他说了一句‘呵,你又看到了……’
仅仅是爆瞎他双眼吗?
不,还不算完,另两道劲道又在他胸前及小腹爆开,他受那劲道一震,人已跌了出去……
所以,这是解由针对他的报复吧。
这是他昏倒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可南忆安还是太高看自己了。
他不知道的是,解由哪有空专门对付他,随手发出的厉罡刃,最多最强的都招呼在三位金丹期高手身上。
而其他筑基期和南忆安,都是统一几道厉罡刃安排的。
不过是他修为太差而已。
其他人脸上一样都有受到厉罡刃的攻击,不过他们比南忆安强两个大境界,再次也能避开多数劲道。
蔡承安之外的另两个金丹期却没什么事,他们这时避开那厉罡刃,已向解由攻了过来。
解由赶紧又是数百道厉罡刃击出。
这时已将厉罡刃集中半数以上攻向这两个金丹期。
同时身形一闪,人已来到一位受伤的筑基期门人这边,一刀向那人斩去。
这时只求快准狠,留情不得。
他出刀的同时,对方的长剑也向他劈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