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擦拭花瓶的琐事,可以有很多人来做,做得还会更好,可逍遥王并不认为是件琐事,每次擦拭这些动辄千金的精致玩意,他会分外地觉得赏心悦目,从而一天的劳顿就会不翼而飞,可以极大地放松自己,甚至还会在这种高度愉悦的体验中,增进对武学的感悟。
刚从外地回来的他,需要擦个花瓶来洗净旅途的尘埃,洗净旅途尘埃的方法并不只是洗澡,就像人疲倦的也不一定就是身体,心才是主导一个人精气神的全部。
“老爷。。。”这个时候,管家来到他身边,看到他在擦花瓶,欲言又止。
他知道主子有着擦花瓶以及擦这些精美瓷器的习惯,而且似乎这是他最开心的时候之一,作为下人,当然不能让主人不开心,不能在主人正开心的时候,说一些不开心的事。
“嗯?”逍遥王回答的声音若有若无,还是在自顾地擦拭着自己手中的花瓶,这个时候,并没有什么事可以打扰到他的心情和注意力。
管家还是决定将刚得到的消息说出来。
“老爷,吴刚死了,是被京城来的捕快杀的!”他用尽可能简短的话将事情说出,他知道老爷一向是个干净利索的人,不喜欢下人的婆婆妈妈,或者是任何人的婆婆妈妈。
“嗯”逍遥王继续擦拭着他的花瓶,似乎一点也不关心这个事情,哪怕被杀的人就是他手底下的七十二弟子之一,但不久还是问了一句“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上个月,老爷不在的这段日子里。”管家赶紧答道。“也是他太冲动了,一个人就找上门去。”。
“不,吴刚一向沉稳,只是,我也早该料到这种结果。”逍遥王道,“他太痴迷于武道了,痴迷得不顾死活,不放过任何一次可以提升自己的机会,哪怕很勉强,这点,我早就提醒过他,总捕府来的人,自然武艺也不会太差。”。
管家当下心中明了,一个人,连自己的死活都不顾,又岂会听人劝,或许在某个时刻,逍遥王眼里的吴刚就已经是个死人,只不过这个死人是在前天才真正死去,在京城来的捕快手里死去。
无怪乎当听到自己手下弟子死去时,逍遥王一脸的淡然。
“也是那叫花非火的捕快名头太响,不然吴刚也不会找上门去。”管家说到这,也觉得自己的怪怨有点莫名其妙。
但花非火这个名字,显然还不能使逍遥王停下对手中瓷器的擦拭,他依旧在认真地擦拭着上面的每一粒可能有的灰尘,尽管在管家眼里,这个花瓶已经擦得不能再光滑净亮了。
“那个花非火,他还杀了凉州府的马捕头。”管家似乎不甘心地又说了个信息,想让逍遥王重视起来。
“嗯?!”听到这,逍遥王肩膀猛地一耸,停了下来,然后自语道“没想到也是个狠辣的人!”。
连他也没想到,一个捕快敢动手杀另一个捕快,哪怕他是京城来的捕快。
“不好!”逍遥王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招呼道“烈管家,赶紧去看看贼祖宗!”。
“老爷放心,他正和凉州知府的儿子在怡红楼耍哩。”烈管家一脸放松地道。
“那个人,刚杀了一个捕头!”逍遥王说着话,眼神恶狠狠地瞪着烈管家,咬紧牙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