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风,是有人来了。”花非火淡淡地道,空洞地看着前方,似乎有人会从前面的山谷里钻出来,
“嗯?”白风微微一愣。
窸窸窣窣,是布匹衣裤与草林的摩擦声,是风吹在衣襟上,吹在袍子上的猎猎风响。
话音刚落,一堆人马已从地平面上冒起,有人是从后面来了。
“何人敢擅闯我岭南巨木帮领地?!”这些人很快来到了花非火、白风两人的背后,对着他们的背影问道。
“要不要跟人说我们是捕快,京城来的捕快?”白风头也不回地像是自语,又像是对着花非火疑问道。
“他们既然假装不知道我们底细,我们不妨也装着自己不是捕快。”花非火揶揄道。
实际上,巨木帮当然知道眼前两人就是捕快,是京城来的捕快,这里,也不能说就是他们的地盘,但既然逍遥王要这两人死,这里也就成了巨木帮的地盘,这两人,也就成了擅自闯入的人,成了该杀的人,而且,这两人也不能是捕快,只要杀了人后,自己不承认,谁也不知道他们会是捕快。
来的时候,有情报说会有当地势力前来拦截花非火、白风两人,但他们没想到来得这么迫不及待,这里,毕竟一只脚还没有踏进岭南,而且,看这身后黑压压的人,还来了这么多人,真是看得起人。
“少跟他们废话,擅自闯入巨木帮地盘者,死!”有人喝道。
“死”字一出口,“哗啦啦——”巨木帮的百余人各种刀枪棍棒举起,作势就要冲将过来。
“看来我得活动下身手了。”白风懒懒地道,后面响起的兵器声,让白风知道这些人里并没有高手,从他们抬起兵器那一刻,白风就知道他们并不是使兵器的好手。
白风,轻功如风,他像风一样,裹着白袍的身影卷进了这堆人中。
白风,剑也如风,剑风起处,血花点点,剑像风刃,吹到人前,吹到人的咽喉前,割断喉咙,割掉人命。
巨木帮人也想还手,但都不及这如风的剑快,风一阵一阵的吹来,那是剑刃带起的波澜,风落处,眨眼就是一条人命,就要有一个人倒地。
白风的剑,就像刚出窑的青花瓷,虽没有沉淀出古董的厚重,但却更为清新而脱俗,虽然没有霸气的剑芒,但干净明快,素雅中还带着青涩,似乎每一剑递出都含苞未放,都害羞自闭,但也因此无人能明白剑的意思,只见光芒咋起,对战的人性命已去,落得个稀里糊涂死去。
欣赏白风的剑,便要懂得瓷器,瓷器虽易碎,但其昂贵得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靠近,白风的剑正是这样,破绽虽多,但精妙在于你未靠近时,剑已穿透了你的身体。
一剑,两剑,三剑;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一个个地倒下,又有一个个人面带惊恐地出现在白风跟前,手里的兵器已不能拿稳,他们没有自信让手里的兵器能够伤着对方,甚至看到白风站在自己跟前时,也没有自信能够活下去。
“够了。”花非火一声喝道,此时巨木帮已倒下十余帮众,挂彩的也有二十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