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对着远处喊道“你走吧,不要管我。”她到没多久,司玉衡就尾随而至,站在远处,一言不发。
闻声,司玉衡才一步一步挪向贺然,他的腿依旧麻木到没有知觉,避免摔倒,他强忍着麻感,像瘸子一样慢慢朝她走去,直到蹲下来与她平视,司玉衡才开口“我可以不去在乎你向我述说对另一个人的爱意,不去在乎你满眼雀跃却只是把我当做乔木,甚至没希望过得到什么,十年了,我只是想你好好的,”
贺然抬头,她曾经向乔木沈锦抱怨过司玉衡的疏离,乔木私底下告诉过她说司玉衡曾经找过他比了一场台球,她当时觉得乔木答非所问,现在,她才想起少年时她所说的话,何德何能,她贺然有什么好,值得司玉衡蹉跎了十年;“我这样很好,你走吧。”
贺然很害怕当她开始接受事实时,会开始遗忘,只有她痛苦着,她和乔木的点点滴滴才会永远清晰。
司玉衡学她坐在墓碑的另一侧,说道“我陪你,不只是我,卢安也一直在陪你,贺伯父贺伯母他们都在陪你,所有人。”
司玉衡在提醒她,她还有家人,可乔木也是家人,贺然并不是太自私,只是多年来,乔木已然和爸妈是一样的存在,现在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剔除依附在她骨血里的经络,像是在剥离她心头上的东西,除了痛,她已经感受不到什么。
“我给不了了,一方贫土,怎么万紫千红。”贺然不想让他等。
“沙漠况且有绿洲,贺然我们还是朋友,除却男女之爱,我们认识十几年了。”司玉衡无奈道,他没意料到清醒后的贺然会这样抗拒他,会这样排斥爱情,他开始害怕贺然知道真相后,不会原谅他。
贺然没有说话,她的精气神跟着乔木的体温一齐流逝了,乔木走了一年多了,她病了也一年多了,撇开生病的时间,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