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战斗之后,就在他们正想要休息一下的时候,维曦却在无意间触发了陷阱,所有人都掉到了下面的坑洞。狭窄地通道里,巨大的滚石追着众人没命地奔跑,一路左拐右拐,就在黑袍女准备强行爆破的时候,位于最前面发现了隐秘通道。
看着滚石从眼前过去,众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除了黑袍女外,一个个都背靠着墙壁蹲了下来,看起来甚是狼狈。
“我们偏离路线了,接下来怎么办?”
“我们现在在什么位置?”
“具体的位置我也不清楚,但我想大概是向东边偏离了不少。怎么办?要原路返回吗?”
黑袍女并没有回答奥尔本的话,就感情上来说,黑袍女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她有她的理由,她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取得水灵珠,并顺利将其带回。
望着隐秘通道的前方,黑袍女颇感无奈地叹了口气。
尽可能的避免无意义的行动是第一准则,话虽如此,她接下来的行动很有可能会暴露身份,而这也是她极力想要避免的。
“路亚格尔摩特伽尔德斐勒兹阿鲁伽森”
在众人的注视下,黑袍女双手合十,低下了头,做出了类似于祷告一样的姿势。随后她无声地开合着口齿,默念着那无人能听到、更无人能听懂的语言。
“”
片刻后,黑袍女停止了咏唱。她张开双手,一颗闪耀着微弱蓝光的小水球脱手而出,漂浮到了半空中。水球在半空中旋转着,一癫一荡地开始向着某个方向漂去。而那个方向正是隐秘通道外面,这让黑袍女的脸上不禁一阵阴郁。
“走吧,跟上!”
虽然黑袍女一直都是这副寡言冷语的样子,但这时的她果然还是免不了有些动怒。
不过这份怒意很快就消散了,而在水珠引领着众人重新回到上一层的初始位置时,她心里所留下的就只有悔恨了。随后果不其然,水珠带着众人来到了北边的传送阵。
黑袍沉着脸将神秘液体撒在了地上,随后白光亮起将一行人包裹,在一阵天旋地转中众人便来到了遗迹的第二层。
“你这么做,很危险不是吗?”
而就在众人都还在被传送的副作用所折磨的时候,黑袍女早已重新做好了水球。面对一旁奥尔本的类似责问的言语,她一言不发,将头别向一边,看向了别处。
“你也注意到了吗?”
黑袍女没有搭话,仍然凝视着那个地方。
“毫无疑问那家伙肯定不会是你们的人,但这样一来,那家伙能听到、而且能听懂你的话就很奇怪了!另外”
“你呢?你又是哪里的哪个家伙?”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就在奥尔本准备提出某个话题的时候,黑袍女突然回转过头打断了他。
“呵我是谁怎样都好吧!来到了这里我也多少有点头绪了,这里就是十年前沉默的萨弗雷斯吧。我就觉得那个陷阱通道的设计怎么那么熟悉,这么说来带这些人来的目的该不会是”
“我的目的说到底只是水灵珠,那门里面的东西是法米利奥的委托。做好你分内的工作,帮我打那扇门就好!”
“你认真的?”
奥尔本难见地慎重了起来,望着那张被兜帽和面具遮住的侧脸,他双眼一凝,希望能从上面看出点动摇的痕迹。
“你打开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管!”
然而遗憾地是,回答他的就只有冷漠的声音。
“你是知道的,那里面的东西”
说着,奥尔本有些激动了起来。
“我知道。”
“你让我打开那扇门,你居然跟我说你知道?我告诉你”
就在话题的走向渐渐地即将演变为争吵的时候,众人地清醒迫使奥尔本不得不中断了对话。
“走吧!”
有了水球之后,队伍的行进顺序也依然没有变化,依然是奥尔本走在最前面,维曦稍微离开了些距离跟在他的身后,之后是卡迪亚、黑袍女、安雅、法米利奥,以及最后面的本。
毕竟水珠的功能就仅仅只是引路,而关于隐藏陷阱和机关什么的依然还是由身为盗贼的奥尔本负责。
弗雷萨斯第二层是一望无际的空旷地域,除了火光照耀的范围以外,四下一片漆黑。上不见顶,四周也没有任何参照物,若不是有水球引路,就连到底该往哪里走都会令人犹豫不决。
黑暗的空间中,维曦跟在奥尔本的身后,脚下的步伐越走越快,渐渐地脱离了身后火把的所照耀的范围。
“喂!”
“”
“怎么了?”
“不、没什么。”
黑暗将维曦包裹,空荡空间中所漂浮着气息让他格外的怀念。尽管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总觉得自己曾来到过这里。
他缓缓地将眼睛闭上,将心眼放开,那无形地黑暗立刻化作了有形的色彩。黑褐色的地板覆盖了地面,头顶的圣光石没有魔灵力的填充早已失去了光泽。远处可以摇摇地望见化作了废墟的恢宏建筑,早已停止喷涌的喷泉以及正阔步而来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