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望着自己一脸笑容,乌缟就感到一阵厌恶——笑什么笑?我跟你很熟么?
这个该死的女人,凭什么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好像俯瞰着她们?
林瑜道:“那你的骑射一定很厉害了?”
乌缟不屑道:“白玛的丈夫,是我的弟弟,他是王身边的亲卫!他的骑射,都是小时候我教他的!他还从没打败过我一次!”
林瑜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真的?”
她连忙上前:“那你愿意参加阏氏举办的比武吗?”
乌缟疑惑道:“什么比武?”
“阏氏从大涂而来,如今又大婚将近,她想挑选一批女官,随侍身边。你之前总说阏氏不该只看重我的这个大涂女人,现在有机会了,你不想抓住试试吗?”
白玛跟着乌缟赶了过来,听见这话,吓了一跳:“阏氏近侍!”
她顿时看向乌缟,神色激动:“乌缟,你肯定行!”
乌缟略一沉吟:“你先说规则。”
“很简单,你集结成员,听我训练,完成阏氏的任务,七天之后,去阏氏面前演习。阏氏若满意,自有赏赐。”
乌缟皱眉:“听你训练?”
“也许你的骑射比我更优秀。”林瑜微笑道:“但我知道阏氏的心意,知道她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白玛使劲扯了扯乌缟的手,示意这时候可不要顶撞阏氏面前的红人。
乌缟怀疑的望着林瑜:“你不会在阏氏面前说我的坏话么?”
林瑜耐心安抚道:“你也说了,我是从大涂来的人,若是你的姐妹们一起去找阏氏喊冤,我难道能阻绝阏氏的耳朵和眼睛?白玛的丈夫可是王的近侍,若是他和王告状,阏氏最后知道是我在从中作梗,难道我会有什么好下场?”
乌缟的神色这才松缓下去,却还有些犹疑,没有立刻答应。
林瑜还没来得及继续劝说,白玛就帮她开了口:“难道你想去洗衣服?骑马射箭可比家里的活轻松多了,别忘了,咱们可是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
“……那倒是。”乌缟终于看向林瑜道:“好,这场比试,我参加了。而且,我赢定了!”
林瑜微微一笑。
她来北戎还是太短了些许,早上没有招募到一个人加入。
现在搞定了为首的乌缟之后,所有的北戎女人几乎都一窝蜂的报了名。
林瑜看着她们,想起苍洮教给她的那些战场知识,知道自己还在刚学走路的婴儿阶段。
可不管怎么说,她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女人们开始在湖边训练后,林瑜就几乎投入了全部的心神,百分百的沉浸融入了进去,在此期间,一次都没有去找苍洮。
苍洮只能自己带人过来,远远地看看她们训练,然后询问左右:“怎么样?”
近卫们有人憨笑:“能训练成这样,也算不错了。”
还有那性格桀骜些的直接说:“花架子罢了。真要上了战场,还不被一冲就散?”
苍洮原本微微笑着,听见这话,脸色严厉了起来:“若是有一天需要你们的妻子、女儿上战场冲锋,最先该死的就是我们!”
近卫们顿时都沉默了下去。
“花架子才好。”苍洮眺望着在人群之中与乌缟一起策马骑射的身影——她落后了乌缟一匹马身的距离,中靶的箭枝也远远不如对方多。
要是想赢的话,阿瑜这几天应该会回来找我让我教教她……
想到这,苍洮轻声道:“永远都是花架子,用不上真家伙才好。”
这时,从王帐方向赶来一位骑兵,说有使者到访。
苍洮疑惑道:“使者?什么使者?大涂的使者?”
难道是要向他宣战?不可能,大涂河东遭灾,储君出事,一时半会,怎么可能有余力调兵北上?
可除了大涂,还会有谁?
“不是,”那骑兵恭恭敬敬道:“是螳臂军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