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琳：就是已经死去的魔女使魔。

沈明：我记得艾米说过，你的主人公主魔女一旦死亡，她所创造的使魔们也都会跟着消失，那现在怎么又会冒出所谓的孤儿。

布琳：布琳现在就解释给您听。

布琳说着，抓住沈明的袖子，和他一起往塔身走去，一边走一边继续讲解。随着他们的走近，那些眼球人也纷纷让开了道路。有些离的远的眼球人，干脆不再看他们，开始爬回到塔上。

布琳：布琳听主人说过，魔女大多数都能制造属于自己的使魔，因为这只是一种中低级魔法，用这些魔法创造的使魔都非常弱小，只能完成简单的指令和任务，要精进到能独立战斗，具备辅助能力的已经算较为困难的高级魔法了。而我的主人之所以叫公主魔女，是因为她和其他魔女不同，这一门魔法获得了巨大成就，只要简单的仪式就能创造出具备完整自我人格的高级使魔，在智能上远高于一般的召唤生物。

沈明想起公主魔女主要咬一口苹果，那苹果就变成了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这在其他魔女身上确实没有见到过，即使是像艾米那般自信的魔女，也只是让扫把自己扫地，茶杯自己倒水的程度。

布琳继续说道：主人其实走了使魔魔法中比较少见的分支，那就是不追求强度，只追求最接近于人类的智能化，在这里，主人创造了布琳，和几百个和布琳一样的孩子。

沈明：几百个？我记得在城堡里见到的使魔有成千上万个啊。

布琳：那是后来了，是主人被自己的毒药毒倒，在睡着前逼不得已学会了灵魂禁锢魔法，将自己的灵魂留在了躯体里。从那以后，她才开始改变做法，靠杀害人类来创造家人。

沈明：可是，我记得是她在六十多年前的伦敦把你骗进了魔女的领域...

回忆到这里的时候，沈明忽然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阻挠他的回忆，等他重新拨开迷雾，找到那片记忆的时候，他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这种感觉很奇怪，不仅让他愣在了原地。

而布琳则一直眨着眼睛看着他，等待他说下去。

沈明：公主魔女...在六十年前的伦敦...移动城市...仿造一些战争孤儿的模样...创造了和布琳一样的使魔...

布琳伸手去摸沈明的额头：神明大人怎么了？不舒服吗？

沈明：我怎么记得，是她杀了...不对...好像记错了又好像...真奇怪。

有两种记忆交错着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齿牙交错，混乱不堪，虽然他知道两种记忆都是真实发生的，但此刻似乎有什么力量在把他们混合到一起，然后把多余的抹去。

沈明：没，没事，你继续说。

布琳：好...布琳现在说的简单些，其实魔女的使魔也分成很多种类，我的主人创造的两种使魔，是基于她俘获能力创造的高智能使魔，和她捕获人类创造的傀儡使魔，都是以她的存在为前提的魔法，所以当她死去，这些使魔或者失去意识，或者灵魂解放，自然就不存在了。但在普通的傀儡魔法中，有一种可以持续千万年不朽的傀儡魔法，它们就不受主人存亡的影响，可以一直行动来完成主人创造它们时赋予它们的使命。

说着，布琳抬手指向眼球人：那就是奴隶傀儡。

沈明：奴隶...傀儡啊。

布琳：嗯，和它们的名字一样，它们的一生都会为了完成一个命令而努力，这种命令往往是需要常年累月的坚持，比如建造金字塔，或者守卫神殿之类。它们的寿命也因此被强化，能够经年累月的工作，直到使命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