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是说道:“学生确信!”
“哼……,”孙焕文是微微的冷哼了一声,神色严峻。此前他的神态一直都是冷漠的,这时神情又是有所不同。
“你难道忘了上次你和同学共同观赏淫画的事情了吗?”孙焕文是对王二之说道。
“……”
王二之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不知道孙焕文所指的是哪一次的事,观赏淫画,他……有吗?
“不知道大人所指的是……”
王二之是终于发问。
孙同知道:“你倒是贵人多忘事。你上次不是与人在百花楼斗画,因而与同窗,在百花楼观赏淫画来的吗?尔等身为县学生员,本应为一县风纪之楷模。但是,你们却是在风月场所,集体观赏谈论淫画,这成何体统?”
“那种地方,尔等身为生员学子,本就不应该多去的。而去了之后,竟然还放浪形骸,一至于此。县里的斯文脸面,都是被你们丢尽了。”
“本府身为同知,肩负教化百姓的职责,尔等竟然不守礼制如此,本官怎可对此不闻不问?县学靡费国帑,教出来的学生,怎可如此荒唐?本府身负正人心而端风俗之责,既然知道尔等有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不稍作惩戒?”
“李县令,上次的案件,你恐怕也有备案吧!那幅画,甚为不雅,想必你也是没有疑问的。那本府据此做出判罚,县令公和姿先生,难道以为有什么不妥么?”
这种事情,并非是法律判决,倒好像只是一次行政判罚。王二之违犯的,并非是国家的法律,而是县学的——或者说并非是县学的明文规定,而是一些人们意识形态上认为县学应该如此的规定。
这完全就看上官的自由裁量权了。这种事情,如果上官不追究,其实也没有什么,但是,如果上官追究下来,别人也很难说他做得不对。
而且将王二之移除出这次的府试名单,这处罚可以说不轻不重,其实处罚得也相当合宜,别人真是挑不出一点儿错处的。
这,不能说是对王二之有什么毁灭性的伤害,但是恶心他,或者说是耽误他的意思,是有在里面的。
只是,同知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种事明明是可大可小的,他却一定要抓住这个,大作文章,这是为何?
难道自己碰上了哪次的扫黄打非严整行动了?在后世有过这种经验的王二之,不禁是心中怀疑。
后世各种的严整行动,虽然没有波及到他,但是王二之也知道,每次行动起来,都是有一批人,会被卷入进去的。
轻微的事故,可罚可不罚的,都是会被卷入到处罚的范围中去。
这也是一种治世之道,作用有多少,王二之是不知道。但是,政府却是一直奉行的。
这时,王二之怀疑自己就是碰上了这样的事。不然,同知对他,何以如此?
李县令和姿先生对孙焕文如此的处罚,两人都是说不出什么。毕竟孙焕文这次拿出的,是整饬风纪的借口,而县学生员,却是又的确身负有正人心而端风俗的职责。哎……
两人还能够说什么?
但是王二之却是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