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国宗室阴谋叛乱之事,尚未发生,为何廷尉便口口声声的说着他们一定会反?”
“牵强附会,不过是曲解之言也!”
李斯把嘴一歪,只以余光视得茅焦:“曲解之言?六国宗室复国叛乱之心,可谓人尽皆之也。”
“昔日陛下以仁义,放过韩王安,后来如何?不过数年,那些韩国贵族便在宗室之人的指使下,趁着我秦国攻赵,后防空虚之机,阴谋叛乱,险些使我秦国大乱!”
“由此可见,六国宗室、贵族,皆不可信也!”
一番话后,茅焦低着头,却是再一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李斯,却依旧是没有放过茅焦的意思。
径直来到茅焦的身边。
那右手的中指都快直接的戳到茅焦的鼻子上了:“孔圣可也曾说过:防祸于先而不致于后伤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焉可等闲视之。既然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如今茅卿却让陛下以仁义之心,而处于六国宗室阴谋叛乱的危险境地。”
“先生便是如此理解的孔圣之学吗?”
“先生出自齐鲁之地,孔孟之乡也,却说出如此有违先圣之言!”
摇了摇头,李斯望向茅焦,那唾沫星子都是直接溅到了茅焦的脸上了:“李斯,深以为耻也!”
“不过是欺世盗名之辈,也配与我李斯同殿为臣!?”
“浩首匹夫,苍髯老贼!不过窃国之盗,今与朝堂之上,李斯本以为你必有高明之论,今日一见……”
李斯把嘴一歪,整个人的脸都是凑到了茅焦的面前,一字一句笑道:“不过一条断脊之犬,只会摇唇鼓舌罢了。”
“你!”
“你!如此,强词夺理,强词夺理!”
“粗鄙!粗鄙!简直是有辱斯文!”
李斯的一番输出下来,茅焦哪里还有得半点招架之力。
将无助的眼神,望向身后的淳于越、鲍白令之几个人。
却未曾想。
还没等他说些什么。
那些個身后的“战友”们,已经是下意识齐刷刷的退后一步。
开什么玩笑,他们这些人中,最能说的不就是他茅焦了吗?
就连茅焦现在都是如此的毫无还手之力,换做了他们,不得被李斯喷到直接羞愧至死?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殊不知。
那退后的一步,却给茅焦那心灵,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他捂着自己的胸膛,只感觉隐隐有些法痛。
又是将可怜的目光,望向了一旁:“陛下,陛下!”
“李斯此贼,如此折辱于老臣,老臣羞愧至死,求陛下,为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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