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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陛下!”
“陛下身为天下之主,始皇帝,对常人掌生杀夺予,一言可断千万人生死!”
“这便是矛盾,这便是不公!这便是压迫!”
嬴政胸口上下的起伏着,目光带着熊熊怒火。
理智让嬴政强行的压下了这种愤怒和不住迸现的杀意:“先生,朕为皇帝,掌旁人生死,有何不可!?”
而韩非呢?
对于嬴政之言,却依旧只是嗤笑:“非也,非也!”
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身旁的嬴政。
韩非拍手,在嬴政目瞪口呆的情况下。
将自己好不容易穿上一身华服,竟然是直接扯了下来。
赤着身体,光溜溜的将自己展示在嬴政面前。
“你,我,还有天下之人,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走!有何不同?”
“为何你,我,皆生而为贵?生而掌他人之生死?”
“为何他人,那些天下的百姓,那些隶臣、隶妾们,就得任由吾等摆布?任由吾等掌握生死?”
“疯了!你定然是疯了!”
嬴政看着癫狂的韩非,张大了嘴巴竟然是不住的咒骂起来:“朕奋六世之余烈,合我大秦厉代先祖,仰秦国上下之力,天下一统!缘何要于他人混为一谈!?”
“朕为皇帝,为天下之主,自然掌握生杀大权!”
韩非大笑着摇着头:“陛下,你错了,你又错了。”
说到最后,韩非已近乎癫狂,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嬴政。
“你!我皆为虫豸!”
“没有人可以凌驾于他人之上!我不行,便是你也不行!”
“上古之时,捕猎采果,草木之实可以果腹,禽兽之皮足以衣着,可有贵、贱之分?“
“人人平等,这世间本就不该有人凌驾于他人之上!”
一面说着,韩非一面是放生的狂笑着。
一面又是不住的喃喃自语者:“错了!你错了!此前的我也错了!”
“先生说得对!”
“法!?不该为治民、治吏而作!”
“法应当是约束所有人!不该是统治,压榨百姓的工具!不能!”
“你我都是虫豸,你我都是虫豸!”
看着面前疯疯癫癫韩非。
如果不是嬴政定力好,险些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他以为,他把韩非请来,是为了帮助他治得天下。
嬴政都已经想好了,待得下一次的朝会,便将韩非举为国尉。
等到时机成熟,郡国并行的事情处理完了。
便直接再任韩非为相邦。
路子他都已经给韩非铺设好了。
却万万没有想到。
这带回韩非才几天?
韩非就疯了!?
治天下……
呵呵,看着这模样,还没等到治天下,恐怕韩非就要像刚才那样,要治自己了。
很快。
看着战战兢兢跪倒一片的太医们。
再看看依旧是在自言自语着的韩非。
嬴政微微扶额。
他知道,靠着面前的这群太医们,恐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了。
都说人病可医,但要是心病了,又要用什么药来医呢?
嬴政眯着眼睛,上下的打量着依旧是瘫坐在地上,浑身赤条的韩非,眼角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