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柳远山参加皇后、太子殿下!”
“起身吧!柳卿家快坐着说话!”
“谢皇后、谢太子!”柳远山坐到左侧的茶桉旁,拱手道:“臣奉旨进京叩谢天恩,不知皇上他?”
“皇上近来年身体抱恙,一直在养心殿调养,现在令太子殿下监国,此番宣柳卿家进宫,也是我的注意,主要是为旻儿和清儿这两孩子亲事,马上我们两家都要成亲家了。”康皇后很和气地说道:“两孩子都不小了,上月我到钦天监亲自找丁卿家给算了算,刚好这月二十八是黄道吉日,皇上意思也是让尽快成婚,这是彩礼礼单和算好的时辰,咱们就把纳征和请期给过了吧!柳卿家你看看,可否满意?”
身后掌桉太监端着装有红色绸面的礼簿和红纸批条送到了柳远山面前。
“皇后,皇上身体抱恙,臣更应该去探望才对,”柳远山站起来拱手请求道。
“柳大人,父皇身体抱恙,不便有人去叨扰!”宁皓旻拒绝了柳远山的请求。
“旻儿和清儿能早日成婚也是皇上的意思,一来借此冲喜,二来二人成婚后也可放心把宁国交到旻儿手上。不管是皇室还是普通老百姓,谁不愿子女早日成家,做父母的也就能安享清福了。”康皇后和颜悦色地说着,就像一个着急想尽早看到自己儿子成亲的普通母亲一样。
“是啊!听清儿说柳大人因常年征战,身体也不太好,我和清儿马上要成婚了,你就留在京都,好让御医这些天给多调理调理。”
“太子把臣留在京都是想褫夺臣的兵权吗?”看着这母子二人一唱一和,柳远山又怎会听不出他们的话外之意。
“柳卿家,你此话何意?我看你是累了,刚好清儿也在宫中,你们父女就先聚聚吧!”说完康皇后拂袖而起,在宁皓旻的搀扶下离去。
柳远山早就已经知道柳清被康皇后接进了宫,此刻对方提这事就是在提醒他柳清在他们手里,“这崔老太爷的外孙女看着为人和善,其实也不是什么善茬。”来京时已经做了最坏打算,没想到对方比他预想的还要咄咄逼人。
……
原本待在宫里无所事事的柳清,在见到自己的父亲后欣喜若狂,一下子跑过来抱住了柳远山。“清儿,在宫里住得可好,没人欺负你吧!要有的话告诉爹,看我怎么收拾他!”
“爹!”柳清嬉笑道:“我可马上就是太子妃了,也是未来的皇后,谁敢招惹我,康皇后对我可好了,就像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
“是吗?”柳远山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傻女儿,只要你开心就好!”
“就是太无聊了,皓旻哥哥现在是监国,一天都在忙着处理朝政,都没时间陪我玩,又不让我出宫。”柳清折下一根枝条,在手里不断晃动着,暗然道:“其实我知道以后要真成了太子妃,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跑到外面疯玩了……”
“后悔吗?”柳远山慈祥地抚慰着女儿的头。
“爹!您瞎说什么,”柳清不情愿地都囔着嘴,不一会抬头看着天上的云,呆呆地问道:“爹,您说我成婚那天我娘要是在天上看到了会不会替我高兴?”
“额?”柳远山没想到柳清会这么问,短暂错愕后再次抚摸着她的脑袋:“会的,爹和娘都会替你高兴!”
柳远山清晰记得当年自己妻子在分娩时难产,当时产婆告诉自己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在自己妻子的坚持下他妥协了,选了女儿,然后妻子因出血太多走了,不过走的时候看着怀里的柳清,她笑得很开心。
柳远山也抬头望着天上的云,心里默默问着,“女儿很像你,就连那执拗劲都和你一样……如果又该做出选择,我该怎么选呢?”
……
第二天朝会,一个重要的旨意让满朝震惊:封镇北侯柳远山为兵部尚书,并加上柱国。谏议大夫韩魁、吕成栋等人听到招书后更是拼命死谏,说什么奸佞之人入朝那是祸国殃民,尤其是吕成栋差点撞像堂内立柱,要不是被人及时拉住,那真是“死谏”。
没有参加朝会的柳远山事后才听说殿堂上的“热闹”。他兵权在手,是向来不太去理会这些谏臣,既然这道圣旨没说让他交出军权,那便是不用交了,既然这样那他仍会继续不理会。
“侯爷,这算是升你了的官还让你遥领驱虎军?”肖长远拿着圣旨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不解地问道。
柳远山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缓缓说道:“没那么简单,肯定还会有后招,只能见招拆招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