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晏与南打算去问问知了侯看他是否知道掌门令的下落。

和尘子听说晏与南要去燕子楼也要去。

晏与南不同意，上次带他和知了侯相认的时候，他差点拆了燕子楼。还跑去百晓生那里，把真正的百晓生弄到幻境里，自己坐在帘后扮起百晓生来。

有读书人请教他，什么是“能杀而不嗜杀。”

他就告诉人家，杀就杀了，但不要杀上瘾了。

有学武的人问他，猿出青山这一招为什么使出来剑总会偏。

他告诉人家，换一把偏一点的剑来使这一招就正了。

还有商人来问他，现在尉迟维盛对很多地方下了免赋令，他该不该屯粮。

他说，不要屯，囤的粮会发霉，发了霉的饭不好吃。

......

诸如此类的。

后来，百晓生出了幻境，喊来几十个打手，硬是把他们两个都赶出了燕子楼。

结果，他还说百晓生虽然懂的东西多，但为人不大度，又开不起玩笑。

他干了砸人家招牌的事，还说人家开不起玩笑。

所以，晏与南是极不想带和尘子一起去的，因为带了他去，又怕生出什么事端来。要再被人赶出来，恐怕燕子楼以后都不允许自己踏进去一步了。

但是，如果不带他去。他肯定会想着法去，现在仗着自己幻术大成，做事基本上都是不受约制随心所欲。

“要去也行，你必须答应我，只能跟在我身边，就在情报署里呆着，其余哪里都不能去，尤其是百晓生那。”

“行。”

到了燕子楼，楼里的人一看到他俩立时警戒起来，有的人赶去给百晓生报信了。

百晓生听闻和尘子又来了，连忙喊来了几十个打手，守在自己的解惑房中。只要和尘子敢来，就让他鼻青脸肿地回去。

没想到，等了好一会，和尘子居然没有来。

一问，人家这次就在情报署，哪哪都不曾去。

“师叔，您可知师公的掌门令在哪？”晏与南开门见山问知了侯。

“不应该在连岭山门派内吗？”知了侯半眯着眼睛望着晏与南，神色有些紧张地问，“难道，难道掌门令不见了？”

知了侯的眼睛在晏与南的幻灵目治疗下，重新长出来了。只是刚长出来的眼睛视力同婴儿一样，看不清远近东西，也没有色彩，目前看到的只有黑白两色。

“没有。”晏与南摇头，“师父说师公下山时并没有交给他。”

“师兄，那师父下山时和你说过什么没有？”

和尘子因为不能随意走动，只能在情报署里这里看看，那里翻翻，漫不经心地回道：“他说，我走了。”

“没有其他交待吗？”

“除了叫我在山上好好等他来接，其余都没有。然后我就等了几十年。”

晏与南转看同知了侯，“师公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提过掌门令吗？”

“不曾，我连见都没见过。我一直以为掌门令在师门里。”

知了侯想到过往，神色哀伤自责，师父身亡突然，暴尸十几日，自己都没能替他收尸，有愧为人徒。

“不在师父那，也不在师叔您这里，那掌门令就在师公身上。只是师公故去多年，他的尸身还是当时在朝为官的詹士杰偷偷让人收的，也许该去问一下詹老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