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拿着大哥的款管教思宽也就罢了,在师父面前还这样颐指气使的样子,你们未龙门的门规是这样的教的吗?我今天倒是长见识了。”
晏与现被何赛金利刃一样的话,休休刺来,一句也说不上。
和尘子颇为意外地看着何赛金,这个女子好生厉害,连我徒弟都害怕他。以后要是有她给我撑腰,我在这园子里的日子就好过了。
“没事,没事。我都习惯了。”和尘子看热闹不嫌事大,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摆摆手,要何赛金息事宁人。
何赛金一看,更坚定了自己的推断,也不听晏与南的辩解了,好像多看他一眼都会让自己伤了自己的眼似的。
他扶着和尘子,就往内院走去。
“师父,以后您也不必害怕他。只要有我在,我会替你做主的。走,我带你去挑间最好的院住。”
这边,戴思宽看晏与南明显不高兴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
“大哥,我今天功课还没做完。我去做功课了。”
说完,也不等晏与南说话,便哒哒地跑走了。
就这样,找了一个多月的师父,终于找到了。晏与南心头的大石终于放下了。
如晏与南之前和何赛金交待的那样,在众多的院子里,和尘子选了靠近花厅的院子。
和尘子对晏园里的一切满意极了。尤其是女管家何赛金,在这晏园有绝对的话语权,还怜惜孤老,给自己撑腰。
更重要的是,那一手的好厨艺吃得自己,感觉五十多年的饭菜都白吃了。
为什么这俗世里要规定一天只能吃三餐呢?为什么不是五餐、六餐、七餐、八餐?
吃过美味的饱饭,又喝了壶俨俨的香茶,就觉得有些困倦。
他回到自己的院子,进了房间,准备关门睡个好梦的午觉时,可门被挡住了。
他的徒弟晏与南脸上带着熟悉的澹漠神情进来了。从小到大都是这副的表情,看久了真的好没意思。
思宽那个小孩子比他好玩多了。
“说吧,这一个多月你都去哪了,干了什么事?”晏与南在房子中间的圆桌旁坐下来,不徐不急地问。
“我去了盂宿镇、西武县、阳兴城、建州,还有其他四五个地方吧。”
“去干吗?”
“吃饭、喝酒。我去的地方可都是有名食好酒才去的。比如盂宿的松仁花鸡,西武的火煨鱼、建州的青梅果酒。”
......
“你这一路吃喝,银子从哪里来?”
“从……”和尘子犹犹豫豫想说又不敢说。
“说。”
“我把咱们祖师爷的玉笔卖掉了。”
传派之宝,传了千年的玄申子玉笔卖了?
晏与南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拿一下玉笔,师父和师叔光渔和子,都要恐吓一顿,说这是门派至宝,是祖师爷唯一留下来的宝物,不可有一丝损伤,损了就是对祖师爷的大不敬。
没想到他竟然拿去卖了......要自己说什么好?
“卖了多少银子。”
和尘子伸了一个手指头出来。
一万两就买走了祖师爷的宝物,这个人是狠狠地赚到了。
“一百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