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小管事忍不住怒骂:“我们老爷要寻一条活狗,谁要画上的狗。你想赏金怕是想得失心疯了吧!”
晏与南一点也不生气,他轻笑道:“待它见到老爷就活过来了。”
管家闻言,眉头一动。他跟着老爷在京城几十年,奇巧技艺也见过很多。眼前这个外乡来的年轻人应该是个变戏法的戏法师。
正好老爷最近烦闷无聊,就给老爷找个新乐子也行。
于是,晏与南破例见到了这座府上的主人,曾官至尚书的詹士杰。
詹士杰七十开外,略有些行动不便,除了偶尔容易忘事以外,看上去精神很好。
“年轻人,你说我的雪松被你寻到了。它在哪?”詹士杰道。
“就在这告示上。”晏与南展开告示,告示上面是文字悬赏,底下是一只玉雪可爱的小狗,狗脖子处还挂了一个金色的项圈。
“哦?”詹士杰略有些惊奇,但也不至于惊讶。
“只要老爷您唤它,它自己就会出来了。”晏与南道。
“如果不能出来,小子你当如何?”詹士杰半垂着眼眸问。
“如若不出来,我自毁双目。”晏与南一脸自信道。
“可,老夫且信你一回。”詹士杰睁开眼睛,带着自降身份的不舒服感,对着晏与南展开的告示唤了一声:“雪松。”
突然告示翻动,从晏与南手中滑落在地。
晏与南连忙俯身去拾那告示。
在场的詹府下人和詹士杰眼看着突发的变故,有一丝错愕。甚至有的人心里已经认定晏与南就是一个技艺拙劣的江湖骗子时,一只小狗突然跑了出来。
这只小狗是从哪冒出来的?
好像是从晏与南把告示捡起来时从那张纸告示里钻出来的。
没错,就是从一纸告示里钻出来的。
你看!那张告示里的狗已经不见了。
小狗一路小跑,跑到詹士杰脚边,亲昵地蹭蹭。
詹士杰抱起小狗,看了看,又看了看狗脖子上的蛟鲮项圈,哈哈大笑。
“不错不错,这就是我的雪松。”詹士杰的声音里是意外的喜悦。
他看向晏与南,开始认真打量眼前这个年轻人。
“你叫什么名字?你师承何处?”
“我叫安南,无门无派,闲散人一个。”
晏与南自知自己刚从渔和子和乌道人那里习得的戏法还不足以尽善尽美,更不敢坏了未龙门的名声,只能隐姓埋名。
“没有师父,能把戏法做的这样好,已经很不错了。”詹士杰不吝啬地称赞。
“雪松到底是怎么跑出来的?”管家很是好奇。
“不可说。”晏与南摇头道。
管家的脸上稍稍有些难看。
詹士杰倒没有任何愠色,他略微点头道:“这是他们戏法师的行规。”
詹士杰转头对管家道:“原定的一百两赏金再加二百两。”
“是,老爷。”管家领命,又道:“老爷近来无事,不如把安小哥留在府上给您变变戏法。”
“你可愿意留在本府里?”詹士杰问。
晏与南想着在前尚书府里打探古旧消息应该会方便许多,便应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