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同志,原钢七连副连长,曾受任于712缉毒行动,执行卧底潜伏任务。在昨天上午九点十分,为保护多名被抓的战友安全,被迫暴露掩护战友逃离,目前我军已成功掌握毒贩的确凿犯罪证据,但是身中数枪的张平同志未能成功撤离,被毒贩抓了回去,现在很可能已经遇害……”
“呃啊!”
张平睁开了双眼,一股剧痛从腹部开始蔓延,四肢如同被拧断一般。剧烈的痛楚让他不自禁地张开嘴想要嚎叫,但是声带却彷佛被撕裂一样,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张少爷,您就放心好了。保证手脚干净,一点痕迹都没有。”
“嗯,事成之后,城西的店铺供你白家随意挑选。”
“谢谢张少爷!谢谢张少爷!我们这就走!”
谄媚的声音传入耳边,令张平疑惑不已。
四周一片漆黑,身下冰冷坚硬的木板传来了颠簸的震动,“剁剁剁”的声音从木板下面传来,张平感觉自己是被装在了一个拖车上拉着行进。
似乎是轮子从石头上轧过,一个不小的颠簸将木板上的张平震起,背后传来了一丝光亮。
疼痛漫布到了全身,张平的额头青筋暴起。莫名其妙就变成这般半死不生的状态让张平感到十分愤怒。不服输不怕死的血性让他咬紧牙关,用右肩膀顶起自己的半边身体,将身子朝另一边翻了过去。身上似乎是盖了一层粗糙的毯子,张平的目光从毯子和木板的缝隙中望了出去。
张平愣住了,眼前的景象让他暂时忘记了身上的痛楚,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并不宽阔的青石路面坑坑洼洼,两边的石墙都似乎是不属于现代的结构。正前方有一个背影,白衣胜雪,十分潇洒地转身进入左侧的大门内。门的上方有一块巨大的牌匾,被疼痛折磨的几乎睁不开眼的张平隐约从上面看见了龙飞凤舞的“张府”二字。
“啊!”
剧痛如一把钢刺,勐地扎进张平的脑中,令他再度昏迷了过去。
“张平,张平!撑住啊!卫生员!快他妈过来!!”
怎么了?脑中有声音响起,但是张平却好像睁不开眼,只是在一片黑暗中被动地接收。
“不行,没救了,那帮人渣下手太狠了。”
碰!似乎是有人被拳头打中的声音。
“你他妈再说一遍!他不可能有事!他的命是钢七连最硬的!”
呸…好像是吐出血沫的声音。
“这不是命硬不硬的问题”这次的声音也带了一丝火气。“不是因为他的意志不坚定,不是因为他的身体不够强壮,是他妈的那群人渣的手段太下三滥了!”
“看到那个桶没有,看到那只被烫熟的老鼠没有!那帮渣滓把老鼠放在桶里倒扣在他的胸口上,用火去烧,老鼠为了躲避灼热只能从柔软的地方挖开通道逃跑。他的胸口,他的心脏已经被钻开了!”
“呜呜呜呜呜呜……”哭泣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这个声音好熟悉啊,好像是,连长?
哎,我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