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衣想起对方一身血红,宛如血人般朝她走过来的慕言,忍不住闭了闭眼。
“槐槐。”
揽着她的力道又紧了紧,林槐衣被低沉的声音叫回神,正想说话,却惊觉不对。
为什么池乐然会知道哪些细节,就算是做梦,也梦的太巧合了吧?
她双手捧着池乐然,满脸狐疑的看着俊秀的脸,似乎在这张脸上找到池承悦的痕迹,只可惜脑海中对于吃撑越大长相是一片空白。
“你,真的只是梦到?”
“是!”池乐然一脸笃定,“若是我在的话,我定然不会让槐槐陷入那般境地,我会先一步,把那些废物铲除!”
他眼底划过深深的仇恨,似乎那些人就在他面前似的。
林槐衣心头不由 沉沉一动。
细细想来,池承悦和池乐然之间,相似点并不多,要说最相似的,还是两人对她的态度。
就宛如要把自己都献祭给她似的。
饶是林槐衣一张铁冷般的心,都被这岩浆似的热情给浇烫了。
只是越是不像,她心下就越觉得不对劲,忍不住故意道:“你怎知,池承悦做不到这一点?”
池乐然顿时阴了下来,他晃头撇开林槐衣的手,埋在她脖颈处,低声道:“他就是个废物,若是能保护好你的话,又怎么会让你陷入那般绝望的禁地?”
他说的笃定,甚至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却让林槐衣一愣。
她忍不住想,池承悦是不是至死也是这般想的,觉得她被逼到自爆的地步,全是他的错?
她性子要强又傲然,池承悦向来在她面前是俯首做小的,但在真正危难的时候,他一直都是挡在她身前的……
若是那次不被她的好妹妹支走,她的下场是不是不一样?
当时她自爆的时候,池承悦是真的碰巧出现在那儿的吗?
那几天他让她在屋子里养伤,自己却拖着身躯到处奔走,又不肯告诉她在忙什么。
他……
是不是,早就存了要把那些人聚在一起全都杀掉的心?
她又想起池承悦的空间异能,她的穿越,真的只是偶然吗?
一连串的问题挤在脑海中,林槐衣的脸色雪白。
“槐槐,槐槐……!”池乐然握住她的肩膀,急切的摇了几下,手下的内力更是一股脑的往她身体内送。
好半响,林槐衣才从那股窒息中回过神来。
她握住池乐然的手,低声道:“好了,我没事了。”
“槐槐……”池乐然的表情格外歉然,又带着浓浓的委屈,“你要是不想让我说他的坏话的话,我不说就是了,你别生气。”
林槐衣没想到他会往这上面想,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在她确认某些事之前,还是先控制着池乐然不要胡说才好。
“做事吧。”她没答应也没反对,只转身继续先前的动作。
在池乐然看不到的地方,林槐衣的眼眸渐渐一沉。
池乐然,池承悦。
两人都姓池。
两人之间真的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