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耍小聪明!”藉由剑炽风的攻势,血玫一面迅速后撤,一面却不由得讥笑一声:“但是又有什么用呢?这样的伤势,不要多久我就能恢复!到那时,你们都……”不过就在这时,血玫的余光却瞥见身后一束袭来的靛光,一丝惊异再度蔓上心头:“难道说,那家伙早就在准备了吗!”
仓皇回身之时,光束已然逼近面门,惶窘之下,血玫交叉双手,挡在面前,那面无形的浅红护盾便再度成型,光束遭其阻截,便是引爆散佚,虽未能伤及血玫,却也令其臂肘一阵痉挛。
“因为伤口还来不及恢复,所以防护的能力变弱了吗!”想到这里,血玫不免含恨切齿:“这个家伙,难道他早就把这一切都计划好了吗?”就在血玫暗自思索之时,身披甲胄的易彬却已然赶到了他的面前,扬起手中配枪,几乎是贴合在了血玫的额头。
“这就是,最后一击!”易彬朗声宣告,便要扣下扳机。但就在这时,血玫喉间却传出一声阴冷的狞笑,他伸手一抓,便擒住枪身,猛地将其偏转朝向,蛮力之下,就连易彬都难以抗衡。
“什么?”如此变数,无疑令易彬倍感愕然,而这时,血玫故作嘲弄地笑道:“你未免也太自大了,居然敢靠过来送死。你已经无路可逃了,一心求死,那我成全你!”此时,血玫攥起的右拳上,已然汇聚了一团黯淡的赤光,仿佛只要一拳擂出,便能终结对手的性命。
然而,令血玫始料未及的是,这般危急的境况,易彬却之时报以一声自信的哂笑:“无路可逃的是你,从一开始,这一击就不是由我来打的!”“你说什么?”就在血玫顿感惊诧之时,易彬便已扣动扳机,光束出膛,仅仅是从血玫的脸颊擦过,便向后飞驰。
但就在这时,剑炽风却从血玫身后赶来,手中剑刃挥动,划过那道靛光。下一瞬,光束竟如液相一般浥注于金刃之上,不消片刻便将那柄长剑镀着为明艳的靛蓝。依凭着凌厉的攻势,剑炽风在从血玫身旁经行的瞬间,便是一记拦腰斩击,青锋斫击,顿时爆闪火花璘璘。
经受此番重击,血玫发出一声嘶鸣,擒拿枪械的力度亦是骤然衰微,右拳亦是无力松脱。与此同时,摆脱束缚的易彬立即向后退开数步,而结束攻击的剑炽风,也再度来到了他的身旁。对视一眼后,即便面罩相隔,他们也立刻明了对方所想:“还没结束,现在就是最后一击!”
随即,两人并肩而立,迈开一步,随后不约而同地挺身跃起,继而向着血玫奋力踢去,虽然各自都未引动必杀,但在两人的战靴上,却都烁动着一团灼目辉光,紫靛灿金,交相辉映,如同一双陨驰的彗星,引动雷霆万钧,向着血玫发动决断胜负的一击。
仓皇而退之时,血玫亦是觑见两人的攻势。如同一只无形之手攫住心脏,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令他震恐万分:“我,不能输,也不会输!我是最强的奥菲以诺!我还要,统治这个世界!”
就在这时,血玫的前额再度泛起一抹紫光,苍白的身躯,亦被纷扬的赤瓣所掩盖,当易彬和剑炽风的攻击落下之时,却只是击散了那团随风轮舞的玫瑰花瓣,虽然只是差之毫厘,却终是无功而返。
“又让他跑掉了吗!”落地之时,易彬急忙回身,但早已不见了血玫的身影,而在他的身旁,剑炽风更是遗恨难消:“明明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机会,该死,就差一点!”
然而,就在这须臾时分,那些漫天飘荡的玫瑰花瓣,却突然分作两股,抟旋于易彬和剑炽风的身边,不祥之感漫上心头之时,那些花瓣便如重物一般纷纷坠下,而一旦落于两人的护甲上,便会传来一声炸响,一时间,爆鸣声此起彼伏,纷扬的火光更是将两人完全覆盖,而易彬和剑炽风除了抬手招架外,亦是别无他法。
莫约数十秒的光景后,攻击才渐行息止,易彬和剑炽风的甲胄上,皆已遍布创痕,硝烟缭绕,爆炸的疼痛加之体力的损耗,令两人不免跪倒在地。而这时,散落于两人身边的花瓣无风自动,尽数汇聚于十米之外,重组为一人之高的帘幕,片刻之后,血玫的身影便从中步出,此时,那些伤痕早已复原如初。
“很好,你们成功地激怒了我。”血玫抬起左手,将五指缓缓扣紧,语气也变得更为阴冷怪戾:“接下来,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绝望。”易彬举枪对敌之时,也不免焦虑思忖:“这家伙,到底要怎么办……”而在一旁,以剑锋支撑,剑炽风方能勉强起身,此时,他没有丝毫言语,只是在无声喘息之中,瞳仁中的决绝之色,愈发昭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