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陈安心中多出了一个猜测,也许牢房中人并不是被别人锁在这里的,而是自己将自己封困在这里,他其实就是终焉之果最后的防线,地底一切觊觎终焉之果的怪物都被他无情地屠杀,也许这就是地上血渍的来源。
陈安并没有再打扰到里面的怪物,有些事情到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有人会告诉你。陈安将手中的九份道果靠近中间悬浮着的球体。静默了不知多少年的球体竟然长出一颗人头一口将九份道果吞噬了进去,人头无神的双眼爆发出闪耀的光芒,在这股光芒的刺激下,陈安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眼前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这道身影正是传授给陈安刀法的人族序列之祖。虽然看不清长相,但是那种一脉相传的感觉是不会错的。在那身影凝实之后,周围的景与物也同样从虚幻照入现实。人族序列之祖手中握着陈安刚刚激发过的圆形球体,从他蹙眉的样子来看,他似乎在纠结什么。
“算了,我积攒的力量已经足够我一飞冲天,即使我获得了终焉之果,胜利也不会因此到来。先辈们都在等待的那个时机不是这个时代。”人族序列之祖松开了握住终焉之果的手,头也不会地离开了这里。陈安感叹幸好父亲传给自己的古语刚刚好就是那个时代的语言,否则自己还真听不懂这些关键线索,原来人族序列之祖并没有吸收掉终焉之果,而且圣皇与人族序列之祖应该是同一个人,毕竟漫长岁月只有两个人来过此地,一个是圣皇,一个是陈安。
陈安在疑惑一件事既然圣皇没有吸收掉终焉之果,那么那个老头子为什么话里话外都在引导龙族坚信终焉之果被圣皇给吸收了,并且还让人们觉得终焉之果没隔一个时代都会诞生。这样不明真相的人都会觉得终焉之果不是那么特殊且唯一。
要说这其中没有任何隐情的话,陈安觉得不相信。只能说人族的老前辈的算计太深,自己没有到老阴逼的境界恐怕无法理解。
陈安现在更关注的一点是这枚终焉之果,是不是等待着自己来吸收。陈安从来不是妄自菲薄之人,但也从来不觉得自己天下第一,强如圣皇都没有选择吸收终焉之果,凭什么由他来吸收。陈安正在思索着,然而接下来的变故将他的思路完全打断。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除开圣学院的院长每隔五十年都会在此地设下禁制再无其他变化。突然视野中的小房间一阵颤动,画面上一道血光从高空落下,撞在圣学院小房间外的地面上,连带着整个学院都剧烈摇晃,险些塌陷。几秒后,圣学院最后一任院长也就是一直给小房间加上禁制的那位满身污血地走了进来。他明显有些不正常,眼睛里闪烁着诡异贪婪的光,他伸手触摸着终焉之果,却被一股从终焉之果上传出的恐怖力量震荡开来。清醒过来的他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一头撞入了陈安所见的铁门中将自己封禁起来。
陈安视野变得一片模糊,分不清现实和幻境,恍惚中他看到终焉之果朝着他直直地冲来,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
“陈安,陈安。醒醒,醒醒。“听到外界的呼唤,陈安睁开了惺忪的双眼,他发现自己所处在一个熟悉的地方—北地高台。在他的周围是他的三位好兄弟以及空尘。
“究竟……发生了什么。”陈安不知怎的感觉到浑身酸痛,虚弱无比。
“我们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你被一股力量从小房间内推出后就一直陷入昏迷中,已经足足昏迷了半个月了。”
“半个月?!”陈安清醒了过来,自信查探自己的身体状态,他发现不管是玄气还是世界之力都极度的少,他使用滤灵镜吸收了一些灵气,发现身体并没有出什么大问题,只需一会就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