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皇帝都到了她面前来了，她也不至于会要这样。

沈越的沉默，让皇帝又不满了，“怎么就又不说话了？”

“我太过愚昧，不能让皇上满意，正在自我反省。”沈越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也别跟智障计较。

皇帝啧了一声，“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太蠢的时候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是吧。”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沈越摆烂了，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她不在意了。

不然的话，也不知道皇帝会怎么样。

皇帝想了一下，“谢言在何处？朕来了这，他都敢不来？”

沈越紧张了些许，现在真正的谢言可不在这，一个冒牌货……皇帝会认得出来吗？

“谢言，毕竟身份太低，怎么可以出来，他就该在后院。”沈越面无表情道。

也就只是一句话，沈越的思绪就有些乱了。也不知道现在谢言到底如何了。

这几天都没有消息，沈越都几乎觉得谢言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启国的皇子，这身份，的确不够。”皇帝满意了点，“但好歹是五弟的夫人，这算是沾光了。”

呵呵，沾光。沈越在心底冷笑，脸上的那点敷衍都不见了。

“他现在身体不好，出来了估计也都只是会传病气，还是算了。”沈越像是在说一件一点都不重要的物件，神色之中也都没有半点尊重。

若是可以早点离开的话，对谢言来说是一件幸事，或者这就是谢言最初的目的吧。

在李大人那，似乎还安全一些。沈越低着头，皇帝也看不清她的神色。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皇帝就是想要践踏谢言和沈越的尊严，但是见到这两人都没有什么反应的时候还是会有点不太满意。

若是折磨的对象都没反应，那的确是没有什么乐趣可言了。

“皇上，您若是想要什么，那么直接就说了。您想让我被您践踏，也不是不行，只是你我好歹也是兄弟，传出去也不好听。”沈越也不知怎么的，突然之间就爆发，“但是现在就算是说从来都不想争什么，也都不想做点什么，你也不相信对吧？”

“可是为什么还要这样折腾呢？想让我死，直接下旨，想让我受苦，也可以直接处罚，何必就这样的麻烦？”

沈越蹙着眉，像是想不明白的有太多了，“我没有权势，也没有钱财，只有一个形同虚设的身份。而你是皇帝，想要拿捏我简直易如反掌，何必这样曲折。”

若是不提起谢言，沈越还是可以坚持下去，可想起谢言的眼神，想起谢言的声音，沈越忽然就有点绷不住。

她也不知道这是想做什么，就很想发泄一下。一开口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要么是和皇帝撕破脸，要么就是继续对峙。

这两种结果都不是好的，但也没办法了，她豁出去了。

皇帝的确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他的小脑袋也没能消化完，只察觉到了一件事：沈越因为他的做法而痛苦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他高兴的？皇帝心里舒坦了，也就不太计较沈越所说的，就这么看着她。听完之后也就只是笑了笑，“这就遭不住了？那可不行啊，五弟我们是兄弟，得相处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