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风说:“这也不学,那也不学,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但凡认识他的人,都叫他窝囊废,张友仁自己说生了个讨债鬼。”
魏征抚掌笑道:“这也不学,那也不学。这也不会,那也不会,还是窝囊废,有意思。”
李淳风又说:“结果张友仁全家都死了,这小子不光死而复生,而且不声不响把所有仇人都干掉了,所以我怀疑张友仁之前是在韬晦藏拙,是在刻意隐藏实力。”
魏征又问:“他杀死的那些道士里,有几个是你的人?”
李淳风不答。
“你想怎么办?”魏征知道李淳风不会说的,所以主动改换了话题。
李淳风的回答很有意思:“风吹过的时候,没有一片树叶是无辜的。”
魏征不解:“你能说的明白点吗?”
李淳风说:“我看过他的字,颇有王右军的神韵,若说他跟智永和尚没关系,打死你我都不信。他又是张友仁的儿子,若说他不是三郎……这些也都太巧合了。”
魏征问:“兰亭序,会在他手中吗?”
李淳风一愣:“你也怀疑?”
魏征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正是张生给他开的药方子:“这字跟虞世南的字相比,虽然不如虞世南老辣浑厚,但飘逸灵动已有了虞世南至少八成功力。”
李淳风冷笑:“虞世南不就是智永老和尚的弟子吗?”
魏征说:“据传言是,但虞世南本人从没承认过。”
“越来越有意思了。”李淳风将方子放在桌面上,意味深长的一笑:“那个人已经去找他了。”
魏征瞳孔陡然一收:“那你打算怎么办?”
李淳风似乎也不喜欢回答别人的问题,他不答反问:“马周为什么要帮他?”
魏征摇头:“不知道,马周这人,心机深沉,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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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名,裴炎,第九名,陈仲方,第十一名,萧定……”
尚书省,都堂。
唱第仪式正在进行中,众宰相端坐都堂正中,听着礼部官员一一唱名。
唱第仪式刚刚结束,宰相们刚要起身,就听一个公鸭嗓高喊:“陛下驾到。”
众人慌忙整理衣冠出门迎接,还没走到门口,李世民已经走进了都堂。
“朕知道今日唱第,特意来听听看看,还是没赶得及呀。”李世民虽然说的遗憾,但表情却不怎么失落。
李世民莫名发出一声感慨:“这些士子,要都是张生那样的人才,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