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公孙兰、王韫秀和张鸦九都来了。
公孙兰将吐蕃公主要摆擂招亲的事说了。
李羽听后,眯着眼道:“我就奇怪怎么来了这么多他国高手,原来又是吐蕃人在搞鬼!”
王韫秀担忧道:“李兄,你说他们会不会有阴谋啊?”
李羽思忖了片刻,道:“阴谋应该谈不上,不过吐蕃公主也绝不是真的来招亲,我估摸着吐蕃人是来炫耀武力!”
王韫秀愣道:“怎么炫耀?”
“吐蕃公主不是要求别人打败她身边三名勇士吗?那三人一定都是虎族人,到时候倘若没有一个人能打败三人,岂不是证明吐蕃人天下第一吗?”
公孙兰沉默了一下,道:“那名叫湿迦的吐蕃汉子确实很难对付,倘若还有两人和他实力差不多,难度就更大了!”
“公孙妹妹,你也没有把握打赢他吗?”王韫秀吃惊道。
公孙兰叹了口气,道:“若只比胜负,我还有些把握,倘若决生死的话,我估计胜算不高!”
张鸦九忽然道:“对付那样的家伙,需要一柄坚固锋利的武器,兰溪剑灵敏有余,锋利不足,若是用师傅的灵宝剑……”
“没用的,若真的决生死,那名吐蕃人一定也会用武器,以他的力量,武器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公孙兰摇头。
李羽忽然道:“兰儿,如果让你用我这支暗器呢?”
公孙兰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露出一丝喜色。
“对啊,那吐蕃人的缺点是速度,我若是有了你这支手弩,利用速度优势的话,应该能轻易击败他!”
王韫秀眼珠一转,笑道:“那也不行,公孙妹妹是女儿身,总不能让她去娶吐蕃公主吧?”
几人齐声大笑,虽然公孙兰不能参战,但只要有火枪,任何一个武功不差的人,都能击败吐蕃人。
李羽很快做出决定,道:“韫秀,你明日回长安一趟,告诉李叔和你爹一声,就说我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日子,让夔子大师再帮我打两柄火枪!”
……
南诏首都名为大和城,城外便是南诏人的母亲河,西洱河。
此时此刻,西洱河附近一座山坡上,鲜于仲通望着坡下密密麻麻的南诏人,一颗心直沉入谷底。
这位剑南节度使已年过五旬,平日那张令人不怒自威的高额宽脸,此刻只剩下沮丧和绝望。
几天之前,鲜于仲通还一路势如破竹,战无不胜。
甚至在今天早上,还对手下将士们宣布,今晚要在大和城皇宫中过夜,皇宫中的财物,也会尽数分于将士。
然而接下来的战斗,一下子将他打懵了。
之前一触即溃的南诏军忽然变得勇不可挡,而且数量比战前探查的人数多上两倍有余。
鲜于仲通从未打过硬仗,见对方气势汹汹,人数又比己方多,顿时露了怯意。
当前线将士还在奋勇与南诏人厮杀时,却听到后面传来撤退的金鼓声,无奈之下,只能仓惶撤退。
然,而有西洱河梗阻在前,根本不可能当着敌人面逃离,鲜于仲通只能带头朝着河岸狂奔,将一众将士甩在身后。
失去阵型的唐军由撤退变成溃败。
勇勐之士想要反身做最后的抵抗,然而面对成百上千的敌军,立刻成为南诏人刀下之鬼。
逃了没多久,前方竟然还有一支伏兵,唐军顿时被杀的鬼哭狼嚎,鲜于仲通无奈之下,只能带着残军逃到河边一处高坡。
南诏人强攻过几次,唐军此刻没了生路,只能背水一战,竟将他们的攻势都击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