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霜鸟微微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说道:“我很久没有去看小嘉了,我不在的时候她一定很寂寞,我希望你能替我去看看她,顺便把这封信放在她的墓碑前。”
霜鸟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了一封似乎已经写好了很长时间的信,透过玻璃下方的小口送到了泽城的面前。
“我知道了,我会替你完成这个心愿,现在可以把返魂香借给我了吗?”
“木野先生,麻烦你了。”霜鸟看了看木野,点头示意。
从木野那里得到返魂香,按照霜鸟的步骤将沾有灵力的草附着在其上,任他施术。
只见法印之中慢慢浮现出淡蓝色的光芒,最终法阵上的六道法印聚集在一起,那些重叠在一起的法印中诞生出了一枚白色的勾玉,似乎便是这术式的最终产物。
“这个是……”泽城接住从法阵中落下的勾玉,看着霜鸟问道。
“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只需要拿去阴阳庭进行比对,就能够知道属于哪一个度魂师。”
“就这种东西吗?居然能够通过它找到灵力源头的度魂师?”青鹿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本以为返魂香会人性到直接找出那名度魂师的相貌和姓名,不过好像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智能。
“入庭之前的体检都会提取度魂师的灵力作为样本录入阴阳庭的系统,只要是阴阳庭的度魂师,就一定有记录在案,你们用它就能轻而易举的找到谁是要找的人。”
泽城将勾玉装进证物袋,接着拿起霜鸟放在桌子上的信,正要离开时,他突然叫住了自己。
“警官先生。”
“还有什么事吗?”泽城背对着霜鸟问道。
“请告诉我妹妹,我会重新拾起度魂师的名号,今后我会为了她和这世间所有人而战。”
泽城略微顿了顿,摇头道:“这句话我不会帮你转达的。”
“为什么?”
“等你出去以后自己去亲口告诉她,这种决心可没办法通过其他人转达。上国,我们走了,接下来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办。”泽城向一旁的木野点头告别,但同时也看到了监控中另外一个房间的画面。
三人离开探监室,泽城问道:“木野先生,刚才监控上的最后一个房间是什么人?”
那画面中的人全身都被束缚着,拘束衣上面还贴着阴阳庭的专用限制符咒,在这里似乎是最高级别的限制,难不成是什么重要的犯人吗?
“啊,那是昨天晚上送来的,代理人青先生亲自押送的人,听说是什么诡式组织的成员,反正我也搞不懂他们的事情,我做的只是看守这里的犯人而已。不过青先生在离开的时候说过,唯独这个人要严加看管,看来是个对阴阳庭很重要的家伙。”木野说道。
泽城也没想太多,毕竟他们警察并不知道现阶段的阴阳庭在与什么做着斗争,在这一方面,阴阳庭有着超越法律的自由,甚至连拥有最高权力的机关都无法介入他们内部的事情。
“木野先生,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有时间我们老地方见。”泽城做了个只有他们两个人之间才懂的手势,随后便带着青鹿离开了管制牢狱。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木野不禁心里感叹道:从前的那个莽撞青年也长大了啊,泽城的沉稳与成熟也支撑着他成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警察。
就在入口大门关闭之际,法阵和法印顺序暴露之下,漆黑的隧道中突然睁开了一双眼睛。
带着证物来到阴阳庭,说明来因后将勾玉进行了比对,但仍需一些时间才能够得出结论,这段时间内,泽城和青鹿又回到了警局,等待着下午阴阳庭人员的联系。
“泽城前辈,你又打算去什么地方?”被泽城拉着跑了一整天的青鹿已经累得两腿发软,但反观泽城,他似乎并不打算就此停下来,而是径直走向了档案室,好像打算继续调查其他的事情。
“找杀人动机。”
“哈?”
青鹿也不打算落下进程,只是缓了两口气,拔腿跟了上去。
“社前鬼丸?这不是那个小鬼的档案吗?”青鹿看着泽城手里的档案袋问道。
泽城摇头:“不对,这份档案有问题。”
“有问题?”青鹿连忙从泽城手里拿过档案,反复查看后,说道:“不会吧?这就是阴阳庭共享的档案啊,倒不如说,他们那里的档案也都是从各地的警局调过去的,应该不会在这方面有什么隐瞒才对。”
泽城略微思考了一下,盯着档案袋上警局的标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