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下思路,忽然有些坦然。
“我这一路走来,见了太多悲欢离合。我时常在想,我们做了这么多,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所谓的道义?或者某种信仰?”
“后来啊,我忽然就想通了,道义和信仰都是我们赋予的意义,本质上来讲,我们只是在某个阶段,做了些分内之事罢了。”
说罢,我对着残缺的三清殿呶呶嘴:“就像,我现在要拿起锹,铲开第一捧残砖,就这么简单。”
正说着,几个年轻人拎着手袋走了进来。
一见到虞澜,恭敬地叫了声大掌柜,而后把手提袋打开,一捆捆扎眼的红票子跃然在其中。
虞澜单手提着拎包,走到那几个道士面前,两沓红票子直接砸在桌面上。
“拿钱,滚蛋。”
那几个道士互相看了一眼,连忙把手里的钱塞进兜里,转身匆匆离去。
虞澜转头看着众人,高声道:“清风观走到现在不容易,别再干雪上加霜的事了!师傅疼你们,陈铭不想和你们撕破脸,我不怕!这种墙头草,多一分钟都别留,清风观不差这几头烂蒜!”
“谁要是再拿钱恶心人,你先问问我!”
说罢,虞澜单手一旋,提包倒扣,堆成小山的红票子就这么暴漏在空气中。
然而,再也没人敢把手伸过去。
当天,清风观的修缮工作就步入了正轨,师傅和玄虎带着杨定延去了后山,不知三人在研究什么,整个清风观的指挥权就落在了我身上。
虞澜靠着自己的人脉,调来了不少重型挖掘机。
机械的加入给我们减轻了不少负担,毕竟,最后选择留在清风观的,也不过是几十人。
眼看着道观一天天建成,天下也日渐太平,邪教再也没了动静。
然而,虞澜家的药铺,在这时候却出了问题。
当初,虞澜不顾家族地位,更不计钱财地开仓放药,在邪教最后进攻人间的时候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也正是因为如此,虞家在整个行业里的地位岌岌可危,从龙头位置急速下滑,连平时对虞家言听计从的小药铺,也敢给虞澜脸色看了。
而真正压垮虞家的,是老张的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