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瞪了他一眼,训道:“有功夫看热闹,就多用点劲干活做事,看看还有这么多水稻没收,要不都让你一个人来算了,让兄弟们回去休息?”
身旁的兄弟应声叫好,老铁头摇头摆手,求饶道:“您可放过我吧?就这点功夫我都快受不了,要是一个人把这些田都收了,我还不成一老农了?”
老于和李君羡都派到长安城收拾干净,长安的那一滩子事,至少也要查清楚店里的生意有没有出现纰漏,都是跟几家绑好的生意,还有的跟皇家有关,可不敢有一点事来。
兰兰这些天可苦的不行,家里的大小账本整理完后,又反过来检查一边,再跑到店铺上看看现场,核对人员。怕的就是有不干净的人进来,想丈夫,也想不远的父母亲友。
该来的总归会来,天色还未昏暗,就有家奴急急忙忙赶到田里,通知李鑫魏征到了。
李鑫叹了一口气,带着老铁头他们放下手里的活,来到岸上,准备返回府邸。魏征刚刚封了爵位,县公,不知道大唐什么时候爵位这么不值钱了,一个前任留下的心腹,一个刚刚归顺的臣子,用的着下这么大力气吗?千金买马骨,这何止是千金?
李二急了,国库空虚,打仗要用钱,治理要用钱,就连赏赐大臣的东西都快拿不出了。自从抄了第一个大臣家中,掏出十几万贯的资产后,李二就开始有意的放手,魏征不愧大唐第一御史的称号,连续的出击,接连干到十多位官员,近十户漏税的大户,极大的丰富了李二的额外收入。
魏征不同普通官员,那些户部派来的低级官员,李鑫可以不理会不在乎,可魏征不行,官位比你高,地位比你高,就连年龄都比你高,你不出来主动迎接道理情理上都说不过去。
一身的泥浆衣服,回到府里,烧开的热水混上冷水,简单的清洗,脱去麻衣,再换上锦衣侯服,带上侯冠,配上娘娘送的玉带,陛下送的白玉,好一副贵公子形象。
魏征坐在侯府的大堂,身后还带着两名奴役,提着几件衣服,看样子是有意打持久战。喝口府里下人送来的苦茶,魏征脸上还泛着淡淡的笑容,丝毫没有不良客人的觉悟。
吩咐一声,下人先去准备酒菜,李鑫独自来到大唐。
看到正堂的魏征后,快步向前,脸上带着微笑躬身拱手道:“不知魏公大驾观临,有失远迎,是下官的过错。”
魏征双手扶起李鑫,笑着看口道:“老夫这是恶客临门,侯爷就是不欢迎也是人之常情,何错之有?”
这老狐狸,一口断了攀交情可能,直言恶客,是不打算松手,再看身后的两人,好家伙衣服都带来了,真把我这当成宾馆了,不对啊,娘娘的书信回复,不是说只是像样调查一番,可看这样一点也不像是随便调查啊?分明是打算认真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