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立清开门见山毫不遮掩地问道。

夏言面色微凝，片刻后摇了摇头，“不是。”

“云霄九变可曾修炼？”

夏言依然摇头，以许立清的道行一试便知，不如率直而言。

早在决定施展升龙拳的时候，夏言就做好了被调查的心理准备。

有些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为其他，只为我心通达。

“你可愿入我门下？”

一阵沉默后，许立清的话语突兀响起。

“什么？”

夏言眉梢微掀，显得很是意外，许立清前前后后的话语风牛马不相及。

“入我门下，以我之名，你学云霄九变和升龙拳的事便算不得事。”

许立清简简单单一句话，语气淡然却不失豪迈霸气。

夏言陷入沉默，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回复。

许立清笑着道，“如果我所料不错，你应该是想用变法心得和宗门抵掉这笔账吧！”

“长老料事如神，我确有此想法。”

夏言点了点头，不单如此，他甚至想过就连雷闪术也可以交出去。

许立清摇了摇头，“你可知，在长老眼中，你的变法心得本就是云霄宗之物，想要随时可取，又怎么会答应你的抵账。”

夏言嘴角微掀嘲讽道，“是啊，变法一直都在，只不过他们从来都是不屑一顾，如今吴长老离开了，才被他们重视起来，又认为这是他们的东西。”

“入我门下，你便是我的弟子，该修行还是修行，我不会强求你做任何事，今日这件事我来摆平。”

许立清再次提及。

夏言脱口而出，“没有任何条件？”

许立清依旧摇了摇头。

夏言不敢置信，没有任何利益驱使，突如其来的善意如镜中花水中月一般不真实。

更何况眼前这位许长老一向更是刚正不阿秉公执法，竟然为了自己破坏规矩。

但就是这么一桩对于任何一名内门弟子都会欣然接受做梦都在幻想的美事夏言犹豫起来了。

许立清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等着。

许久之后，夏言再次抬起头来，目光澄亮，“长老，还有别的路可以选么？”

曾几何时，夏言还期盼过晋升内门弟子拜入长老门下学习道法修炼原术，但自吴若愚老人之后，夏言便不再抱期待。

终有一天，他也会选择离开。

许立清风评不错，夏言尊之敬之，但他夏言拜师，只会因为双方心灵契合道法传承，绝不会是因为处身危机为趋吉避凶而服软委屈。

即便对方一片热忱善意，夏言也只能拒绝。

赤子之心，愚蠢而执着。

许立清微微遗憾，并没有因为夏言的拒绝恼羞成怒，回答道，“有，这条路难得多，如果你能做到，也能保你。”

“请长老指教。”

夏言单膝跪地请教，这一跪，心悦诚服。

人会因为心中的信念坚定不屈，也会因为指路之恩伏阁受读。

“洞天福地排位赛中摘取一枚地煞令，带回宗门，如此功过相抵，但你需舍弃地煞令持有权，可能失去一场百年难遇的造化，如若不能，废去修为逐出宗门。”

许立清眉头微皱，并不认为这是明智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