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眼中,夏言只是运气好得到长老真传,若是他们也能得到,不见得会比夏言差到哪里,甚至做得更好。
夏言眉头皱得愈深,但转瞬之后目光微亮,才恢复如常,旋即不再理睬径直离去。
众人看到夏言灰溜溜离去,顿时更加轻视,觉得吴若愚长老与夏言的关系并未如何亲近。
夏言回到住处,直至月上树梢才出门,再次朝着证道院行去。
阁殿之外,空荡无人,只有门窗上摇曳的烛影,静谧安宁,再无半分白日里的喧嚣。
夏言直接推门而入,玉简海洋的尽头,吴若愚老人仍如往常那般埋首案间。
“长老。”
夏言躬身行礼,白日里吴若愚老人向自己传音,让夏言晚间再来。
“我引你入门就够了,但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理要自己悟,不要陷落在我给你的天地里。”
吴若愚老人起身,环视着这满殿玉简说道。
夏言想了会儿也明白老人的苦心孤诣,点头答应。
老人走近,看着夏言微微颔首,而后将中央那枚黑色玉简摘了下来,“白色玉简乃门内核心真传原术,我无权教你,便将我的法与术给你,等你开辟道台再打开吧。”
夏言身躯一震,面色郑重地双手接过。
“以后就不要再来这里了。”
老人拍了拍夏言的肩膀,而后走出阁殿。
夏言捧着黑色玉简闭上了双眸,再睁开眼之时朝着老人离开的方向深深躬身。
授业解惑之恩,当得此礼。
夏言神色萧索地离开证道院,老人传法给自己,自己当为他正名。
云霄宗唯一道台境长老,并非纸上谈兵好画蛇添足之徒。
第二日,其余四组人选尘埃落定,夏言又要开始新一轮的角逐。
同时,夏言得知,昨夜,证道院吴若愚长老离宗而去,当守宗弟子上禀之后,证道院首席李求真长老、戒律堂许立清长老受宗主派遣奉命追回却无功而返。
两大建宫境大能竟然没能追回一个道台境,令人无法置信。
道场上空,漫天人影,喧嚷如市,但夏言忽然觉得浑身无法抑制的发冷。
云顶之上,长老们俯瞰道场。
“吴若愚出走,是宗门的一桩损失,怪我,这么多年冷待了人家。”
李求真长老叹息。
“他留下来的那些玉简我呈递给宗主过目,宗主通读之后,才让我二人连夜追回吴若愚,只可惜终究错过,那些玉简只有变法的形,没有变法的神。”
许立清也摇头,面露遗憾之色。
扈长老开口道,“一个道台境也能从你们手上走脱?”
“兴许隐藏了修为吧,怕是早已建宫。”霁梦秀眉微蹙檀口微张。
众人想想皆是颔首,觉得如此才合理。
“那个夏言不是学了吴若愚的变法,不若让他交上心得。”
有长老记起夏言前几日的表现。
“他演出来的变法粗浅得很,用处不大,不过可以试试。”
也有长老开始惦记起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