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他夏言什么时候…”

陈慕风瞪大着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道场中意气飞扬的夏言，这还是那个被他按在地上肆意摩擦的蝼蚁么！

“我与那檀庸皆为八重天，即便升龙拳傍身，我也难说战胜他，可夏言却能以六重天修为与其平分秋色，我若上场岂非…”

“不！不可能，我怎么能输给这种蝼蚁！”

“真要这样，顾师妹该如何看我！”

陈慕风抱着脑袋陷入挣扎，不敢想象自己要败给一个曾经根本不屑正眼相看的废物。

还有不少之前被陈慕风团伙蛊惑得跟着嘲讽取笑过夏言的人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就是那个一直被他们讥讽为瞎眼乌龟的同门？

那自己这些人算什么…

“呼…”

檀庸感受着周遭激荡的原力空间不由得轻舒口气，望向对面的少年目光复杂，两人已经将内门原术打了个遍。

他没有想到，自己在世人面前的第一战竟如此艰难，憧憬中碾压致胜一飞冲天的画面现在想来有些可笑。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檀庸自认为这三年内门生涯，自己勤学苦练打磨原术，对内门任意一门原术都涉入颇深，绝不会再有人和自己一样精通内门数十种原术于一身。

但今天，他碰到了另一个自己。

“你很强，你对原术的领悟超出我的想象，若非我修为更高一筹，之前就要落败了，与你一战，荣幸之至。”

檀庸大方承认夏言的强大。

“你也是难得的对手。”

夏言也不吝赞赏，檀庸对内门原术的领悟绝非夏言能够比拟的，靠着变法战斗至今，的确如扈长老所说，夏言很大程度上占了变法奇诡的便宜。

但数十门原术都有奇诡，这本身就是一件奇诡。

对决之中，夏言对内门原术的领悟愈发深刻，对变法的信心也越发坚定。

“你的原力应该快难以为继了吧，很惭愧以这种方式战胜你。”

檀庸面露萧索，即便自认为胜券在握但并不满意最终竟是靠着修为差距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我还能战！”

云霄九变让夏言的尘海原力非寻常内门弟子可以媲美。

“那就战！”

檀庸瞳孔微缩，原术再次施展开来。

夏言毫不退让，大放原术光彩。

“扈师弟，我觉得讲经殿可以对吴若愚开放权限，他若愿意，也可以去讲经。”

观战至今，李长老忽然觉得过往自己的一些想法似乎的确保守了些。

扈长老面色不甚好看，“吴若愚的变法并非人人可学，师弟还是觉得不宜推广，修炼根本还是境界，将过多的精力放在原术上终非正途，不过师兄既然开口了，若有弟子愿意尝试，倒可以自行去参研。”

吴若愚的道台境修为是硬伤。

“许师兄，我记得我们跻身长老之列时吴若愚便已是道台境，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还没有突破么？”

霁梦眉梢微动，显然有些意外。

许立清摇头笑道，“道台玄奥，有三境，一雏形，二无痕，三无缺，无缺后期便可升神火，吴若愚似乎停留在这无缺后期已有数十载了，或许是机缘不够吧。”

“夏言终究是底子薄了些，原力有些跟不上了，看来要分胜负了。”

有长老出口点拨局势。

这一下就连许立清也没有说话，檀庸的确境界压制住了夏言，也从某种程度上佐证了扈长老所说的，境界方为根本。

“我感觉到了，你的原力已经濒临枯竭，你再也使不出任何的原术！”

檀庸感受着体内不足全盛时期一成的原力，朝着对面渐现势弱的夏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