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的脸瞬间由青到红,她真是昏头了,随即抿唇笑了笑,等着谢昭将盖头给她重新盖上。
谢昭走到喜桌前拿起玉如意,侧眸一扫,旁边的喜烛正爆出双芯的火花,这是好兆头,恩爱两不疑的好寓意,他眼底的笑容更深了。
长乐的世界重新陷入了黑暗,等谢昭掀盖头的这一分钟,好像有一个甲子这么长,忍不住埋汰道:“督主,莫不是手抖?”
话落,一柄通体青绿的玉如意轻轻将盖头挑起,预想而来的光明并没有到来。
谢昭的笑容一下到了长乐的眼底,不等她反应,一只手托住长乐温热的后颈,一双薄唇就这么欺了过来,一触即分。
饶是长乐成过三次亲,也是头一次遇见这种登徒子!
长乐低头笑了笑,掩饰住了眼底的杀意,“督主比本宫死去的亡夫们好玩多了,真是个妙人。”
谢昭听见‘亡夫’手一顿,眼里的怒意差点出卖了他。
他缓步走到桌前拿起已经倒好的合卺酒,好像很珍惜这方天地里的每一瞬,虔诚地将酒杯递给长乐,压倒眼里的情绪轻笑道:“公主更是个妙人,阿昭惭愧。”
谁说不是呢!长乐低眸浅笑,喝了这杯酒,就安心上路罢!已经有三个亡夫了,长乐不介意再克死一个。
两人眼神里都带有别样的色彩,坐在一起交叉着双手将对方手里的酒尽数倒进嘴里。
一刻钟后。
谢昭觉得全身上下都像被大象碾着疼,心口更是狂跳,很快他脸上就因为忍受着剧烈疼痛而起得密密麻麻的薄汗。
长乐看见谢昭现在的模样,肆意地笑开了怀,“谢昭,你个阉人,也配染指本宫?今夜便是你的最后一夜,安心去吧,下辈子投个好胎,可莫要再碰到本宫了。”
长乐起身将凤冠重重地砸向地面,眼里有瞬间的怜惜,好像是可惜这价值连城的凤冠就这么被糟蹋了,又好像是怜惜谢昭这幅姣好的皮囊就要看不到了。
谢昭倏然撑起一张俊脸,勉力笑了笑,“今日,你我二人大喜之日,公主这话说得不吉利应当掌嘴。”
长乐走到谢昭身边,双手将他的脸捧起来,左右看了看,怜惜道:“可惜了,这么美张脸。”
“公主心疼臣,臣死不足惜。”
长乐脸色一变,扶着柳腰走回床边,正要和衣躺下等明早的好戏,不耐烦道:“要死了话还这么多。”话落,她脸上的表情很快被慌张代替。
她的身子,此刻正像火烧火燎一般,脸上出现了不自然地红晕,她的每一寸骨节都像酥掉了,身上泛着密密麻麻的痒。
长乐不受控制地将身上繁琐的喜服扯开褪下,很快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肌肤,烛光下,雪肤泛着丝丝莹白。
谢昭勾唇一笑,忍着剧痛走到床沿边将面前绯红着脸的女子按在身下,大手在她的身上来回摩擦。
长乐不自禁地呼出了声,取而代之的眼里尽是喷涌的欲望。
谢昭眼里的疯狂更甚,“公主殿下.......”
长乐边扯身上的衣服边骂道:“好热......好热,谢...昭!你...是禽兽!”她猛掐自己的大腿,恢复了片刻清明,怒吼道:“本宫给你下的乃是北疆断肠散!量你也活不过今晚,你是要投色鬼的胎吗?!还不放开本宫!”
滔天的情欲像浪一样向谢昭打来,他喘着粗气在长乐耳旁咬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钗环尽落,铃铛作响。
长乐迷迷糊糊中听见男人压抑着声音一遍一遍叫她的小名。
可,明明知道她小名的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