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虽是老三,却是最难对付的一个…”杨玉山道,“薛大小姐,你娘红线女侠聪明绝顶,智压东西二匹夫,你怎么这么…呵…你到底像谁呀?”
“你也知道你自己是匹夫,”聂仙娘没好气地说道,“你一会儿要杀人,一会儿又在这调戏后辈…你要真有本事,就快去把敌人找出来!”
“牙尖…呃…聂姑娘你真是伶牙俐齿啊…”杨玉山道,“你别担心,那三国师就在附近。他用这‘冰雪分身’的障眼法,全靠冰雪来移形换位,跑得只能比乌龟还慢,会有人抓住他的。”
“我找到你了!”墨守成大喊一声,他一手探出,一把抓住了三国师的小臂。
空中,一个身躯凭空出现,三国师现身了。墨守成力大无穷,他紧抓不放,三国师哪能挣脱得开。
三国师惊慌之下,只得取出匕首,一刀砍断了自己的胳膊。
冰雪飘,三国师再次消失了。墨守成抓着那半截断臂,望着天空皱眉。
断臂之上,不见鲜血。可时间一长,便生殷红,鲜血流出又结冰。又过了一会,墨守成手里的断手,也不见了。
“唉!躲躲藏藏,真烦人!不玩了!”墨守成焦躁了起来。
“这小子!”杨玉山喃喃道。
“画牢!”墨守成话一出,周围真气激荡,墨气纵横。地上的沙尘被扬起,在空中越聚越多,好似一片乌云。
“快走!”“快走!”昆仑奴和杨玉山同时喊道。众人闻言,一齐散开。
天上沙土盖顶,有如黑云压城,随时都有可能倾倒下来。
“嘿!这傻小子!冰雪属水,土能克水,亏他能想得到!”杨玉山喃喃道。
空中的沙土,伴着藏匿行踪、隐匿气息的三国师,一齐落在地上。
“看你往哪儿逃!”墨守成喊道。
三国师他挣扎着,灰头土脸的。他刚从泥沙中爬出来,又被墨守成抓住了。
三国师正要故技重施,墨守成一脚踢飞了他的匕首。
“嘿…我本可以饶你一命,你却非要自寻死路!我的绝招,怎么给忘了……”三国师自语道。
“啊?你说什么?”墨守成听不懂三国师的话。
墨守成抓着三国师的臂膀,只觉一阵阴寒之气袭来。寒气一接触到墨守成的肌肤,墨守成的身子便开始结冻。
不一会儿,墨守成整个人都变成了冰雕。
“墨兄弟!”“墨兄弟!”崔嵬和关河洲大急。
“没事!别担心!守成小兄弟厉害着呢!”昆仑奴拦住了崔嵬他们。
“玩冰?我也喜欢玩!”墨守成的声音,从冰雕内传出。
三国师闻声大惊,急欲逃跑。可是,他的手臂仍被墨守成牢牢抓着,半步也走不开。
墨守成身在冰雕之中,他的体格异于常人,丝毫没被冻伤。墨守成潜运内劲,逆运真气,化阳为阴,化热为寒。
一道更加阴寒、更加冰冷的真气,顺着三国师的胳膊,传入他体内。
三国师的身子,开始僵硬。
“我岛上的师父们都跟我说,学武功不能杀人…”墨守成一脸认真地说道,“可是,有一种人必须得死!那就是用军国思想祸乱天下的侵略者!我不知道什么是军国思想,但我知道,你就是侵略者!天罡刀!”
墨烟横飞,将三国师紧紧裹住。墨守成一发狠,三十六把冰刀一齐射出,尽数落在三国师的身上。
那国王的亲信太监呆立在一边,看得眼睛都快掉下来了。他的嘴巴张着,久久不能合上。
远处,一个捕快打扮的身影一闪而过。
“咯咯咯……”五彩公鸡路过,傍晚也啼叫。
“国师被铲除了!国师被铲除了!国师终于被铲除了!”那国王的亲信太监兴奋得都要发疯了,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他命令身后的小太监,把这个好消息传入深宫,好教国王知晓。
“国师驾鹤西去了!三位国师全都驾鹤西去了!”宫中,小太监的传话声不止。
“三大国师…嘿…那接下来…”国王的亲信太监道,“唉!我看诸位武艺不凡,有如天人一般!你们连国师都能打败,那么咱家也不怕了!不瞒诸位,我们国王接下来打算…打算…打算……”
“啊?你说什么?”崔嵬一脸茫然。
关河洲翻译了太监的话。
“打算乘胜追击,再铲除了捕王保护伞!”太监一跺脚,一狠心,说了一句最“大胆”的话。对他们来说,百姓的力量不可怕,执掌暴力的权贵才可怕。
关河洲翻译后,崔嵬却道:“啊?捕王保护伞?他都已经死了!还铲除什么?不给他留个全尸吗?呃…他好像已经没有全尸了,他的脑袋,都被铜像给砸扁了。”
“什么!”太监听了关河洲的翻译,欣喜若狂。
太监殷勤地请西牛镖局的崔嵬一行人,以及东胜镖局的虬八一行人,去为民服务殿内赴宴。
国王贪吃,王宫的御膳房内也是藏龙卧虎。几桌酒席,那些御厨马上就能给上面的人“变”出来。
民间禁赌又禁色,而国王却一直在为民服务殿内玩女人、玩色子。当然了,国王这么做,肯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若非要听理由,那些翰林院的文人骚客们能以“为百姓服务”为中心,为国王编造出千万种借口来。
酒香肉臭,自宫门内传出。那太监进去禀报多时,仍是不见音讯。
殿内,国王放肆的狂笑声,宫女嬉笑的喘息声,太监卖力的摇骰声,混成一片,一刻不停。
崔嵬和虬八他们站在殿外,已等候多时。
东胜六贤,无一不是浑身傲骨之人。百姓的辱骂,他们可以欣然接受;而国王的傲慢,他们绝不能容忍。孙外公神龙见首不见尾,早就不见了踪影。薛兰笑、聂仙娘与秦塞通也都各自离开,吃晚饭去了。奇怪的是,一向心高气傲的杨玉山和脾气火爆的虬八却仍然站在殿外,并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