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道道的门槛,拐过几道弯后,林曜逐渐找回了熟悉的感觉,这里自己来过几次,前面的小桃红已经停下示意他进去。
屋内还闪着几双微弱的烛光,纸窗上倩影跳动,
“小贝勒还不进去?”小桃红催促着。
他收回眺望的眼神,“哼,进去就进去,连桃红姐你也取笑本贝勒。”他甩了甩袖子,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伸出的手就要狠狠地敲在门上。
不过眼看手要敲在门上,却由“敲”变为了抚摸,他轻轻地掀开门,小心翼翼地探入半只脚,然后转过身来缓缓将门合上,合上的瞬间他伸出半根手指朝小桃红狠狠的比划了几下。
小桃红知道自己被小贝勒鄙视了,一点也不在意,确定门关得没有缝隙后,她提起小灯笼回去复命去了。
……
……
“进去了?”
“回禀娘娘,小贝勒进去了。”
“嗯,知道了。”书房里郭若罗氏捧着书眼皮未抬一下,翻着书页吩咐道:“去,把萧和琴搬来。”
小桃红看着屋外黑压压的天色,疑惑不解。
“娘娘,天都这么晚了,您还有兴致弹琴吹曲?不如早些歇息吧。”
郭若罗氏饶有兴趣盯着手里的书籍,目不转睛。
“你懂什么?还有场大戏好戏还没有登场呢!”
云里雾里的小桃红迈出书房,张罗着下人去取琴,至于娘娘说的,她虽然不懂,但娘娘从来就没错过。
屋内的郭若罗氏已经放下手中的书集,这些书集都是他的儿子刚刚看的,她微微闭上眼睛,思索着。
对于她这个儿子,知子莫若母,从小点点滴滴可谓是一清二楚,儿子聪明,机灵,胆大,甚至可以说是过头,儿子是有城府的,不然怎么可能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候,作一首诗来为自己解围!
抬首看着墙壁上这首“鹅鹅鹅”的涂鸦之作,她轻轻的抚摸着粗糙的宣纸,欣慰的笑容露在脸上。
儿子还很成熟,有时候都觉得比她这个当额娘的还要成熟,所以她经常要用“额娘”这个名词或者母亲的身份来压制,打压他,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乖乖听话。
“自己这个儿子,妖孽的很呢!”
郭若罗氏微微摇着头,感慨万分,不过……
“能生下且管的住他的……也只有我郭若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