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此物也非是我,额,某所设计,只是借用而已。”
林浩心中欢喜,阎立本的画作如果能够保存好,完全可以作为传家之宝啊。
如果自己真的回不去了,到时候留给后代子孙也好啊。
不用传的那么远,就是到了宋朝,这画都很值钱了。
“林先生谦虚了,哦对了,此物虽已造好,但是阎某也担心会有什么疏漏,正好林先生来此,不如一观,如何?”
“有劳了。”
林浩与他又是一拜。
对于古人这见面说话,时不时行礼作揖,林浩感觉自己好像也已经习惯了。
古人礼仪虽然繁琐,但是这便是华夏人的文明底蕴,后世将其抛弃,也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
至少这见面问候,相互尊重的拜礼,应该被留下才是。
他心中稍稍感慨了一声,随着阎立本上前来到曲辕犁的面前。
只是一眼,林浩便不由得点了点头,眼中露出惊讶之色。
这一幕,落在了阎立本的眼中,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了起来。
“林先生可满意否?”
阎立本已经看出林浩的欣喜,但还是故作矜持的问了一句。
站在一旁的那三个年轻人,都不以为然,觉得阎库直是不是太过谦虚了。
这个名叫林浩的人,怎么看也都只有舞象之龄,头上还梳着总角,这代表他都还未束发,这样的年轻人阎库直未免太重视他了吧。
三人都表示不以为然。
他们还想着带着这新的犁车,去向秦王请功,根本没有心思搭理林浩。
林浩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三人脸上的不忿,即便注意到了,他也不以为然。
现在他的注意力都在曲辕犁上。
阎立本竟然还问他是否满意?
他当然满意了,这曲辕犁比他原本设想的还要好。
谁说古人的技术落后来着,他们的智慧其实一点都不比后世人差。
只不过大部分人,都去研究什么所谓的经典,之乎者也去了。
将这些本该运用到百姓生活中的技艺,贬低成了不入流,这才导致了西方那些野蛮人弯道超车。
要知道,即便是到了明初,华夏的工艺水准也是世界第一。
可惜了,无论是火器还是其他的发明,都未能得到深度研究,别人说是什么奇淫巧技。
而西方人将东方的工艺融会贯通,一场文艺复兴,一次工业革命,使得西方的科技超越了东风。
然后嘛,便是后世某个朝代不思进取,闭关锁国,导致了后世百年的屈辱,连一个小小的岛国都敢到中华大地烧杀掠夺!
根据野史记载,据说早在某个麻子皇帝时期,便有位叫做戴梓的人,发明出了连珠火铳,容弹二十八,能连续发射五至六发,比西方人的第一支半自动步枪早了两百年。
可惜某麻子皇帝轻信西洋人,将戴梓流放了。
后世还有人为此朝代洗白,说什么此火铳为戴梓私藏,并未上报麻子皇帝。
还说这火铳缺陷极大,十分容易炸膛。
这说法是不是有些自相矛盾了?
既然没有献上去,又怎么会知道这火铳的缺陷?
如果麻子皇帝不知道,后来又为什么会禁止研发这类的火器?
更可笑的是,有人说,在当时就连西方的工业都造不出这样的火器,中国人又怎么可能造的出,即便真的造出来了,也不可能列装。
此情此景,不得不借用后世电视剧里狄仁杰的一句名言“思之令人发笑”。
至于真实原因,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林浩看着面前的曲辕犁,心中也不由得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