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此为止。”
和容期期……应该是容栖有关的直觉,霍司珩已经到了迷信的程度。
容栖过往可能不简单,但直觉同样告诉他,再查下去,他可能会后悔。
助理明白了他的意思,刚要退出去,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拉开。
顾临知坐着轮椅直接进来了。
霍司珩下意识地将档案袋第一时间收进抽屉,因此,没来得及把拆解过的胸针藏起来。
顾临知一眼便瞧见了,愣了下,问:“表哥,这不是早我给你带的……”
她的表情疑惑又惊讶,甚至还带着明显的无辜,一点不似作假。
霍司珩也自认为是了解她的,沉吟了几秒,选择实话实说:“我在胸针里,发现了微型录音装置。”
顾临知表情变了几变,突然气笑了:“我说呢,大伯母怎么那么好心送我礼服和首饰,原来在这儿等着我。”
霍司珩明白了,“这红宝石胸针是顾家送来的?”
顾临知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情绪,点头:“这胸针和耳环项链是一套,我看胸针造型别致,觉得很配表哥的西装,所以才给你带的,哪知道……表哥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把其它首饰拿过来给你看。”
“我信,知知你不要多想。”霍司珩目光在胸针一扫而过,没再看顾临知,垂眸说,“顾家送来的东西,不要用了,需要什么珠宝首饰表哥给你买。”
顾临知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到底信没信,瞟了眼助理,说:“表哥,我想跟你单独说几句话。”
霍司珩此时却只想静一静,“知知,我一会儿有个重要的会,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顾临知眸子里闪过一丝震惊。
她知道,为了见容期期,表哥特意将下午所有行程取消了,哪有什么重要的会,不过是敷衍她罢了。
他已经,开始敷衍她了。
顾临知迅速调整好表情,微微一笑:“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等表哥有空我们再聊,我先走啦。”
霍司珩点了下头,等人彻底了离开,他才沉声吩咐助理:“以后未经允许,任何人不能随意进来。”
助理一听,这不就差点名道姓地说,不许顾小姐随便进他办公室了吗!
“好的,我马去通知秘书办。”
霍司珩让他将胸针一并带出去处理了,犹豫许久,拿起手机。
才两个未接来电。
容栖,你对我够没有耐心的。
两次就懒得再打了。
他深吸一口气,回拨过去,用尽量平稳的语气问:“找我什么事?”
容栖可不关心他情绪好不好,开门见山:“你送我戒指干嘛?还有顾家寿宴的请柬,几个意思?”
大抵是因为已经被彻底拒绝,霍司珩听到这些话竟然很平静,解释:“戒指是之前给你定的,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留着也是废品。”
容栖沉默几秒钟,有个槽不吐不快:“你这个有钱人真矫情。”
那么大块宝石,成了情绪陪葬品。
霍司珩:“……”
“请柬又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送的。”
“行我知道了。”
嘟嘟嘟嘟嘟
挂的很干脆。
霍司珩忍不住自嘲,明知容栖不会领情,还是喊了助理进来:“去问问顾家那边,谁给容栖送了请柬。”
助理:“……”
又是容小姐。
霍总现在一天吩咐的十件事里,八件和容小姐有关。
比以前对顾小姐还心。
吩咐完,霍司珩还不忘叮嘱一声:“悄悄打听就行,别让知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