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几乎是为江淮量身定制。
投降的敌方士兵无不惊恐的看着大庆最年轻的大将军,像在看一尊俊美无双的杀神。
几乎电光火石间,银枪泛起的白光在眼前一闪,没等齐虎反应过来,他听到了一声“噗嗤”声。
“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难喝?不是我娘酿的?”
胡烈重重的在桌案上捶下一拳,红着眼恨声道:“傅氏小儿,可恨!”
五百青城山精兵,迎战南辰五千兵士。
斥候苦涩的抱拳道:“将军,那傅氏小儿在河里布了机关,又在河的上游设了阵法,引发了山洪,我们的人没有准备,全部被洪流冲走了,活着的也都成了俘虏!”
反应过来的南辰兵如受惊的小兽,慌不择路转身就跑。
江淮勾了勾唇角,对身侧的暗一邪魅一笑,“师傅,这个大胡子,还有后面那个胖子留给我。还是那句话,降兵不杀,留着还有用!”
一柱香的功夫不到,这场“天灾”结束了。
这就是大庆的主帅,十八岁的傅氏小子!
胡烈心神巨震之后,扬起手中的长枪大喝:“所有人听令,不惜一切代价围剿大庆主帅傅江淮!伤他者,赏金币一百!断他一臂,连升三级!斩他者,擢升将位!杀!杀!杀!”
其他人也跟着应和。
江淮带着南辰的降书和不平等条约,在入驻青牛关八个月后,率领大军班师回朝。
他在赌,赌大庆军没这么快作出反应。
千余名南辰兵所剩无几,有的在河面上飘着,有的被冲到了岸边不知死活,有的半死不活的扎在泥泞中呻吟,其余的不知所踪。
江淮手持一杆银枪,枪尖直指敌方将领的心脏。
大庆军营这边的欢歌笑语到了夜里还在延续。
不过几息的功夫,洪流咆哮着冲了下来,把南辰兵冲的四分五散,哀嚎着被卷走。
远处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轰鸣声,起初声音不大,被南辰兵的笑声盖过了。
亲卫兵心领神会。
大庆兵站在高处,看着南辰兵像破碎的娃娃被洪流冲走,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好,是山洪!撤!快撤!”
大庆的兵士退后数丈原地待命,他们的视线灼灼的落在年轻的大将军身上,看着他像翱翔的雄鹰在敌军阵营上时而盘旋,时而博杀,时而像风一般掠过,留下耀眼的银光。
可慢慢的,他们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了。
话音落下,胡烈麾下的大将齐虎就看见一道银白的身影如烟如雾般飘然而至。
酒过三巡,伴着号角声,一声“敌袭”响彻大庆军营。
这是要开小灶了。
“哈哈哈哈,这不是自找死路吗?”有几个南辰兵大笑了起来。
“什么?全军覆没?这不可能!一千人对敌两百人,怎么可能一个都回不来!”
南辰兵狂笑着慢慢逼近,就等着收割眼前的一波财富。
大庆的兵马和粮草被逼到了河里,退无可退。
亲卫兵被江淮的话逗的险些笑岔了气。
话音落,大庆兵一窝蜂涌向河中间一处小小的旋涡。
他大口喘着气,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还略带着稚气的少年将军,心里一瞬冒出的最后一个想法是:南辰完了!
几个呼吸之间,南辰的一个主将阵亡了。
旋涡越来越大,南辰兵眼睁睁看着旋涡四周伸出来一圆形的铁栅栏,把大庆兵牢牢围了起来,带着他们慢慢上升,升到了一人高的位置。
江淮咽下一口烧刀子,眉头顿时挤成了一团。
可当皇帝率领文武百官在宫门口迎接大将军时,大将军骑乘的马背上只留下了一封信。
信上除了留书“遵义父容国公、义母郦阳大长公主命,收复青牛关,幸不辱命”之外,还有一枚兵符。
主帅留下兵符,海阔天空早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满朝文武大腿都拍肿了!</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