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仓柏摆出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鼓蚤可是高手,以前从未失手过呀。”
“以前没有,并不等于这回就不会失手。”力牧断然道,“跟你直说吧,仓颉将军,本帅不是猜测,而是敢肯定。”
沉默了一下,仓柏才说:“若真如此,蚩尤老贼该将鼓蚤杀了示众才对,可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
“有申豹这小子在,这也不难猜着。”力牧胸有成竹地说,“蚩尤老贼抓到了鼓蚤,却不杀之示众,而是扣押在其营中,以拖延时日。”
“元帅的意思是,蚩尤老贼不让我等知晓鼓蚤被擒,而空等援军,对吧?”
“你不这么认为吗,仓柏将军?”
“之前没想过这事,今听元帅这么一说,也就觉得有这种可能。”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元帅为何如此肯定?”
“若连这事也不能料定,又怎敢做有熊部落的元帅呢?”力牧颇为自负地说,“别忘了,本帅的军师可是风后,天下第一谋士啊。”
仓柏寻思了下说:“这么看来,还真该是元帅所说的这样,否则蚩尤老贼现在也不敢四面攻城,毕竟得顾忌腹背受敌啊。”
“没错。”力牧道,“以申豹这家伙的谨慎,在不敢确定是否有援军赶到之前,是不会这么攻城的。”
仓柏环顾了番城下,不无担心地说:“照这样攻下去,我军要守住城池,恐怕很困难啊。”
“以后怎么样,本帅无法预料,不过今日倒是安然无恙。”力牧自信地说,“将军,只要守住东门,城池就固若金汤,不会被攻破。”
“守住东门?”仓柏信心不足地说,“现在敌军在攻打四门,光守住东门行吗?”
“刚才本帅也说过了,蚩尤老贼攻东门是真,其他三门都是佯攻。”力牧答道,“除东门外,其他三门敌军兵力皆不足,我军定能守住。一旦守住了这三座城门,蚩尤老贼便无法攻破东门,如此星城无虞。”
“元帅言之有理。”仓柏转忧为喜,“好,元帅,在下现在就去下令,让将军们一定要守住城门,不让一个敌人登城,更别说破门而入。”
“登城嘛,肯定是有人要登来的,不过肯定活不成,这样也就有惊无险了。”力牧面部肌肉一拧,露出个狰狞的笑,“只要能让敌人有来无回,就算成功了,这样不仅可以消耗敌军兵力,还能打击他们的信心和斗志,对我们来说再好也不过了。”
“对,元帅说的太对了。”仓柏点头道,“好,元帅,我下令去了。”
说完,仓柏转身顺着城墙朝南门方向走去,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
此时,玄夜将军正引兵攻打南门,尽管只是佯攻,但他还是命士卒全力以赴,尤其是那些降卒,谁敢退却,便以军法处置。
然而,城守军非但没有减少,反倒不断地增加,箭矢、滚石和檑木也随之增加,密集如雨般从城倾泻而下。
于是,城下的惨叫声越来越多。尽管将士们手持盾牌,挥舞着兵器抵挡,却仍有不少人中箭,或被滚石和檑木砸中,伤亡在不断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