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山的死讯让县衙里许多人都震惊不已。一听见这个消息,大多数人是痛哭流涕,倒地不起。
到不是他们对陈楚山有多忠心,而是他一死,自己在县衙里的岗位岂不是要没了?
要知道,现在这些人都是陈楚山从百姓里挑的,而在那之前,县衙里的人一直是由叶家和柳家养着,总之一句话,这两家在川陵就是王。
而如今柳家没了,那么自然就只有叶家最大,背后更是有个叶王府,这就更不用说了。
从人员里来看,如今叶祁才是整个县衙里最有权势的人,许多哭泣的人已经开始看起了他的脸色,生怕他突然爆发将以前的不高兴发泄出来,将在场大半的人给嘎了。
最害怕的要数曾经替陈楚山教训叶祁的那几个人了,他们故意靠得离叶祁远了些,生怕他注意到自己。
对于衙门里这些人突然的转变叶祁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但是他并没有在意。
因为此时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度七和邢超身上。
度七一如既往的在堂前的柱子下靠着,眯着眼睛睡觉好像无事发生,邢超则是跪在陈楚山的棺材前,眼神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旁的猫大和狗蛋正在烧着纸钱。
良久,邢超终于站了起来,走到了度七的面前问道。
“大人临死前有什么交代没有?”
度七睁开眼瞥了邢超一眼淡淡道。
“他不会有事的。”
度七的话让邢超有些奇怪,正想再问,可度七已经闭上眼睛不理他了。
这话声音虽然很小,但在场的人都听得很真切,和度七的深信不疑相比,更多的是对陈楚山死亡的深信不疑。
“人都死了,还能活不成。”
可这话没有人敢说出来,毕竟作为陈楚山专属保镖的度七,可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实力。
随着度七的沉默,整个县衙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然而这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一个人的出现给打破了。
来人是叶澜休,他不是一个人来到,在县衙的门口还放着一尊奢华至极的花轿。
一迈进县衙的大门,他就轻飘飘的看向叶祁说道。
“叶王说你该回去了。”
此话一出,一些曾经对叶祁有意见或者是做些什么的衙役立刻确定了内心的想法。
毕竟陈楚山刚一走叶王府就来接人了,这还不明显吗?
还不等叶祁动身,就有几个胆小的衙役立刻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对着叶祁磕头认错。
“叶公子,小的以前对你多有得罪还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以前我做的那些事情都不是我想做的,都是大……都是陈……都是陈大人喊我们做的,我们也是不得不从啊。”
“就是就是,我们上有老下有小,还望叶公子不要计较以前的事情,将我们当个屁给放了吧!”
看见这样戏剧性的一幕,叶祁的眼神显得有些奇怪,嘴角更是勾起了一抹戏谑的笑容。
就在这时,邢超站了出来冷着脸对着几人训斥道。
“你们在干什么呢?都给我滚起来!”
邢超明显是有些生气了,然而几人这次却并没有听邢超的命令。
叶祁转头看向邢超,显得有些无辜。
邢超见状,二话不说直接走上前,将眼前的几人一人一脚踹翻在地。
然后拔刀架在了几人的脖子上,冷声道。
“贪生怕死之辈,忘了是谁给你口饭吃了?烂泥扶不上墙,脱了这身官服给我滚!”
几人听了,先是看了叶祁一眼,见他没有说话,急忙说了声谢然后就急急忙忙的脱掉衣服,跑出了衙门。
几人刚走不久,邢超转头看了一眼四周其余的衙役。
“他们还有谁想走的,赶紧脱了衣服给我滚!”
此话一出,众人显得有些犹豫,但依旧有些人畏惧叶祁,经过一番挣扎又有几人脱了衣服,然后急匆匆的离开了。
见有人带头,其他摇摆不定的人也纷纷坚定了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