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见状,直接把小贩抱在怀里插满糖葫芦的杆子扯过来,然后递给了苏软软,“小姑娘,这些糖葫芦,就当是给你赔礼道歉了!”
苏软软见到这么多红彤彤插在杆子上的糖葫芦,眼睛亮了亮。
这样才对嘛。
小贩子刚要拿过来,苏软软就果断地让龙沉月抱着这插满糖葫芦的杆子,说得大义凛然,“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软软就原谅你吧,大哥,二哥,三哥,咱们就算了吧,虽然这个小贩着实是过分了一些,可是毕竟人家也赔礼道歉了,咱们饶过他一回吧!”
苏青尘看了一眼被龙沉月抱在怀中极其扎眼的糖葫芦,总觉得不太对劲,可一时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可是,这……”
苏软软光是瞧一眼苏青尘的眼神,就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
她这个哥哥,素来正直,怕是看不得她这般坑人。
“哎哟,软软突然觉得头好晕。”
苏青尘果然是注意力被吸引到她的身上来,“软软,你该不会是头晕症又犯了吧?”
苏软软可怜兮兮地点点头,“应该是的。”
“那哥哥背你快些回家去休息休息。”苏青尘果断地将人背在背上。
行人无一不是一脸同情,这一家人,最大的那个得了脑疾,这最小的这么小的年纪也有病,可怜哟。z.br>
小贩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糖葫芦被他们扛走,流下悔恨的泪水,早知道这样的话,他就不贪那一两银子了!
这下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苏青尘将苏软软背到客栈里,将人放到椅子上,然后一脸担忧地跟苏老娘说:“奶,不好了,软软的头晕症又犯了!”
“啥?头晕症又犯了?”苏老娘紧张地看向躺在椅子上的小人儿,“小软软,你告诉奶,头还晕不晕了?”
苏软软用余光瞥了一眼扛在龙沉月肩头的糖葫芦,刚才吃了一个,她还没吃过瘾呢!
可是自己这戏演到半路上,若是不演个全套,怕是要惹二哥怀疑。
她一手捂着头,装作很虚弱地说:“还是晕。”
“哎哟,这一直头晕可不行,正好咱们今儿个挣了钱,干脆把软软这孩子带去医馆里找大夫瞧瞧吧?”
苏老爹也是一脸紧张,自家孙女可要比那几个崽子贴心多了,他瞧见自家孙女这幅样子,也跟着难受起来。
“咱孙女咋就这么苦命呀,咋打小就得了这么个病症呢,治,咱必须得把咱孙女给治好!钱这东西,花了咱们还能再挣,咱孙女的病症若是治不好,一辈子可就完了!”
苏软软见自己要是再不好,阿奶跟阿爷就要花大价钱带她去治病了。
万一去了医馆,人家大夫一诊治,发觉自己什么病都没有,那就惨咯!
“奶,软软突然觉得好多了,不晕了。”
在她刻意控制之下,原本苍白的脸色逐渐泛红,看着是要比先前好多了。
她原先以为,大家看到她已经好了以后,就不会再关注这件事,谁知道,苏老娘却说:“不晕了也得去医馆找大夫看看,若是以后又犯了可怎么办?”
“是啊软软,既然咱们已经到了镇上,还挣到了银子,怎么着也得给你找个大夫好好看看。”
一向抠门的苏老娘,果断地拿出那枚大银锭,“瞧,奶现在有钱,能给你治病,还有你大哥,也一块儿去找大夫看看,万一大夫把你们俩的病症都治好了呢?”
苏青河的脑疾,还有苏软软的头晕症,一直都是家里人的心病。
只是以前他们没钱,根本就不敢提治疗的事,可如今今时不同往
日了,他们一下子就挣到了十二两银子。
有钱给孩子们治病了!
店小二听后,心中也极为动容。
他果断拿出五两银子交给了苏老娘,“大娘,这五两银子,你拿着,给孩子们治病吧!”
苏老娘大为感动,一个在此之前完全不认识的人,竟然也愿意拿出五两银子来给自己的孙儿们治病,而自己的亲生儿子,却为了省下那一点点诊金,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爹娘去死。
“小九,你是个好孩子,大娘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有好报的!”
“这银子,咱不白拿你的,等以后咱挣钱了,还是把这五两银子还给你。”
“大娘,你先拿着给孩子们治病吧,至于这银子,等以后再说。”店小二看到他们,仿佛看到曾经的自己,当年他爹要是也有一个人能像如今的他这样伸出援手的话,他爹或许就不会那么早死了。
苏老娘拿上钱,果断地和苏老爹一起带上孩子们去了附近的医馆。
几个人惴惴不安的看着眼前的大夫替苏软软做诊治。
大夫摸着苏软软的脉搏,左摸右摸,也只觉得这脉象沉稳有力,完全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可瞧这一家人如此紧张,按理说,应该是有病的呀?
大夫酝酿了半天,也没酝酿好情绪,转而看向一旁的苏青河,“这位少年是?”
林翠兰急急忙忙的说:“我大儿子小时候发烧,把脑子烧糊涂了,现在还停留在七八岁的年纪,大夫,能治好吗?”
大夫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眼前这少年看着少说也有十五六岁了,若是刚发烧的时候送过来治疗,兴许还有治好的机会,可这都过了这么多年,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治不好啊。
“这……那你们家可还有别人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