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势汹汹,她全然毫无防备之力。
以至于,梁枝连身上的衣物都没脱,付政霖火气很大,大得她有种要被撕碎的错觉。
在晕厥与清醒之间来回徘徊,她恍然轻松时,眼角余光扫到男人起身,他默不作声走往浴室,身上的衣服被丢在地上。
眼泪逼到眼眶,梁枝使劲睁大双眼,强压住没落下。
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与她猛烈的心跳形成呼应的节奏。
付政霖洗澡很快,他出门时,梁枝依旧躺在床上,身子蜷成一团,不知是痛的,还是冷的。
他经过床边,拿走自己的衬衫,而后头没回下了楼。
整个过程,梁枝睁着眼,目光涣散,双唇咬得擦白。
静静的听着,楼下的门板怦然被摔上后,她扶住床沿爬起来,那股痛从肚子延伸至膝盖,身为女人她懂得怎么回事
付政霖的粗鲁,弄伤了她。
梁枝深吸口气,去柜筒取出先前备好的药片,合着水吞下,遂才进浴室洗澡擦药。
她跟付政霖之间,可以发生任何事,唯独不能怀孕,这是大忌,她已经被牵制了三年,不想一辈子耗在这。
与其说他离婚,倒不如说,经过今晚更是她想离。
付政霖的折腾,导致梁枝再无睡意,辗转反侧间手机响了。
是冯沛文发来的短信,简单明要的一段话:钱到了,你好好在付家待着,这月我会多给你妈一笔钱。
她唇角似有似无的勾了下,合上手机,身心力竭。
……
梁枝睡不够四小时,这一夜注定沉重,腰酸眼涩,浑身骨头像是被卡车碾过。
由于喝酒过度,她的脸部还出现轻微浮肿。
从德行请完假,梁枝赶往医院做了个妇科伤势鉴定,医生说:“只是轻微撕裂,年轻人精力旺盛能理解,但也要注意分寸。”
“谢谢医生。”
拿上报告,她转身约陈否下午三点在南湾会所见面。
陈否是深城出了名的离婚律师,曾靠一场官司荣获盛名,远近的富豪不少找她打官司的,但凡经转她的手,官司十有八九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