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七十二章 民心的蓝色闪电 ——结束战争,蓝天白云 !(1 / 2)我的东海我的家首页

哥们给云特兰军队的建设带来了非常重要的影响,第7装甲旅的出色表现使云军高层看清了坦克集群的巨大作用。云特兰的装甲兵建设出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潮,装甲部队战后扩充到19个旅。

第7装甲旅作为西部战区的主力,再次踏上了东部的土地。他们主要任务是两个:一是歼灭逃窜的游击队剩余坦克装甲部队,然后,进攻游击队前线指挥部夏洛瓦市,隔断游击队增援部队和“惯性导航中校”的联络。

第7装甲旅所在的铁流装甲师负责进攻东部最北端的拉思嘉、卡拉什地区。拉思嘉是东部涅斯顿吉北部交通枢纽,而卡拉什不仅是控制河岸公路的要地,而且还是东部涅斯顿吉州夏洛瓦市的行政中心和游击队前线指挥部所在地。因此,游击队在这一带构筑了多个坚固的要塞和据点,部署了约5个旅的重兵设防。该地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

战斗打响后,第7装甲旅旅长阿纳托利希腊语,日出上校在拉思嘉东北的外围据点歼灭游击队守军1个坦克营,然后掉头南进至拉思嘉外围。根据师部的命令,第7旅抽调1个机械化步兵营协同友邻部队攻击拉思嘉,主力部队则绕过拉思嘉,向西直扑卡拉什。

下午3时许,第7装甲旅的先头坦克营首先到达卡拉什前方约8公里处的据点游击队1个营守卫,不待敌军判明情况,我军坦克群便不与守军纠缠,继续全速开进。敌军官兵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看着我军坦克一辆接着一辆从他们工事前疾驶而过,未作出任何反应。下午4时,第7旅先头营抵达卡拉什近郊,比原定计划整整提前了16个小时!但是第7旅的后续部队在拉吉迪却遇到了顽强阻击。

拉吉迪守军在我军先头部队通过后,立即重整工事,堵塞了防线缺口。在1个小时的激战中,第7装甲旅有10余辆坦克被击毁。稍后,第7旅的装步营和友邻部队赶到,双方激烈拚杀,阵地几度易手,我军最后经过白刃战才肃清了守军,占领了拉吉迪。14日凌晨,第7旅会同“英雄第一师”等其他部队,对卡拉什发起总攻,并一举将其攻占,歼灭敌军1个旅。至14日早上,我军攻占了夏洛瓦市北部的所有预定目标,如期完成了第一阶段作战计划。至此,游击队夏洛瓦市防线土崩瓦解。

黄昏时分,第7旅的部队已经挺进到卡拉什西南的吉利亚克拉山,正待休整之机,又接到追击命令。第7旅官兵立刻登上战车攻击了敌军第3步兵师的后卫部队,占领了马哈辛。随后突破易卜拉欣山隘,进抵距运河60公里处的埃布杜特,沿途又攻击了敌军最精锐的第4装甲师一部,毁伤坦克数十辆。15日,挺进到了梅利亚附近的运河东岸。

敌军近20门火炮以极其猛烈的炮火准备拉开了夏洛瓦市战役的大幕。

弹幕射击持续了55分钟,整个前线一片火海。炮火停息5分钟后,游击队第7机步师在北部亚素平宁山一线发起牵制性进攻第9机步师强攻西特梦迪第5机步师则猛扑向菲月加特突出部,50辆4谢尔曼坦克如潮水搬涌向第7装甲旅的防线。敌军最初的进攻由于雷区、反坦克壕和我军炮兵精确的火力而进展缓慢。我军的首发命中率高得惊人。在15日下午4点以前,敌军蒙受了重大损失,第7旅守住了参谋长最担心的康斯卢伟琪交通枢纽。但是敌军的数量和进攻的信心远远超出我军的预料其次,我军对敌军主攻方向的判断有误,敌军真正的进攻方向在康斯卢伟琪以南至叶思尼亚一线和更南面的德拉菲至俄亥俄米亚的开阔地,在这段近20公里长的防线上我军只有4个支撑点和装甲9旅第5营的少的可怜的部队。

到下午4时半,哥们已经确信情况非常严峻,必须增加兵力、收缩防区。我立即下令第7装甲旅以最快速度展开,接手5支撑点以北的防线,让第9旅能腾出手来处理南部的危险局势。考虑到9旅第4坦克营已经与敌军接战,因此将其划归第7装甲旅指挥,作为交换,第7旅第82坦克营直接开往德拉菲突出部,归属第9旅。

阿纳托利笃信随时都要保持一支预备队,不管数量多少,因此他着手组建了第3个坦克营他从每个营抽调了1个坦克连组成了1个预备队营。这样,他手中握有3个坦克营,有了机动的余地。把第9旅第5坦克营的坦克计算在内,第7旅投入战斗的坦克就将近有100辆。

阿纳托利的兵力部署如下:第9装甲步兵营配置在1号支撑点附近,蒙特拉山脉的正东,离蒙特拉山约4英里蒙特拉山以南到从北俯瞰夏洛瓦市的新特罗亚高地一带则由第7坦克营和第4坦克营防守。暗黑之夜划归第7旅指挥的第5坦克营一直坚守住预设阵地,维持住一条相对完整的正面。

夜晚的到来并没有阻止敌军的进攻,他们利用主动红外探照灯继续前进。当游击队通过反坦克壕时,我军发现敌军坦克两侧的红外线光就像数百个“猫眼”,蔚为壮观。我军坦克兵精准的远程射击能力被夜视器材的缺乏所抵消了,他们想尽办法来克服技术上的劣势发射照明弹把氙光探照灯装在坦克上。但这些措施都无法与敌军的红外探照灯相比,第7坦克营只好放弃预设阵地,避免正面静态防御,不停的在整个战线上机动,给敌军以尽可能多的杀伤。机动防御使蒙特拉山中北部的防线在当晚10点第7旅主力与敌军接战前不至于整个跨掉。截止晚上10时,第5营在8小时的战斗中击毁了60辆敌军坦克,阿纳托利感叹自己得到了1个优秀的营。

15日晚10时,第7装甲旅主力首次与敌接触,敌军第7机步师试图从亚素平宁高地和蒙特拉山之间第9装甲步兵营防守的旅中央地段进行突破,这是敌军在北部一系列突破的第一次。第7旅的坦克兵们惊奇地注视着敌军坦克红外线灯光形成的成千上万个“猫眼”,在月光下缓慢地向前移动。为了削弱敌人红外线器材所提供的有利条件,阿纳托利命令部队等敌人抵近后再开火。

敌军步兵在反坦克壕上架桥的同时,敌人第7机步师第78坦克旅开始进攻。他们的坦克越过反坦克壕,展开成宽大正面,向正在预设阵地等候的第7旅缓缓运动。当他们到达800码距离时,阿纳托利希命令部队开火。一辆接一辆的敌军坦克爆炸起火,火光把黑夜照得通明。激战持续了5个小时。

16日凌晨3时,敌军撤退了。在1号支撑点以南地区,经清点有40多辆敌军坦克被击毁在4号支撑点和西特梦迪之间的地区,散布着30多辆敌军坦克残骸。

16日凌晨2时,一支游击队第五纵队在德拉菲西特梦迪大路上向北运动,对第7装甲旅的侧翼实施迂回。阿纳托利希命令一直奉命在旅防区外围游弋担任警戒任务的“雄鹰连”连长安东上尉前去阻击。安东首先命令支援支撑点的2辆坦克退回到大路上,等待可能北进的敌军。而他的部队则向西特梦迪南面的支撑点方向运动,沿主要公路按适当间距埋伏好坦克,并命令副连长带领一支小分队多前进1英里,与游击队第五纵队平行,以便监视并在敌军最后撤退时进行伏击。

很快大约40辆敌军坦克从南面上来了。此时,敌军已越过安东的小分队,以极整齐的纵队向前推进。当敌军部队距我军伏击部队1300码时,安东下令:“雄鹰连,自由射击!”1发照明弹照亮了敌军纵队,从后面开火的安东小分队击中了5辆坦克。整个敌军纵队惊慌失措,坦克互相冲撞。“雄鹰连”开始有条不紊地挨个消灭目标,敌军坦克接二连三地着火,措手不及的敌军试图收拢队形,但他们无法判定我军的炮火来自何处。45分钟的战斗结束,清点战果,敌军丢下了20辆坦克。

随着拂晓的到来,“雄鹰连”向南转移到俄亥俄米亚,隐蔽在树林和灌木丛中监视公路。敌军残余部队在拂晓时集合起来进行搜索未果后便继续向主要公路前进,径直走进了“雄鹰连”为他们准备好的伏击区。我军的第一个齐射就击毁了5辆敌军坦克。接着,“雄鹰连”回到公路上并向西特梦迪攻击前进,沿途又击毁了10辆躲藏在丢弃的炮兵阵地上的4希尔曼型坦克,还袭击了一支正在毫无顾忌前进着的敌军补给纵队。

一夜的战斗,这个连击毁了相当于自身三倍数量的40辆敌军坦克。绝命山谷16日星期日早晨,当晨曦降临时,可怕景象展现在第7旅官兵们疲倦的眼前。在第7旅的中央防区蒙特拉山和新特罗亚山之间的山谷里到处都是燃烧着的坦克残骸这就是后来蜚声世界的“绝命山谷”。弹药诱爆的爆炸声不断传来,蘑菇状的白色烟幕笼罩在坦克上空。第5营一位年轻的连长后来回忆到:“这真象飘里的战场,只不过时间是在20世纪。”

16日上午8时,敌军第4师的第65坦克旅在新特罗亚和蒙特拉山之间的25英里宽的正面上发起了第二次进攻,企图突入沿萨特方向的蒙特拉山麓的干河床。第7坦克营的33辆55坦克与敌军整整1个坦克旅激战,双方从2300码一直打到10码,完全是炮口对炮口的坦克白刃战。与此同时,北部防区的第4坦克营遭到了敌军2个坦克营及其配属装甲部队的进攻。战斗在中午1时结束,敌军撤退了,丢弃了几十辆坦克和车辆在第7旅的前沿燃烧。当晚10时,敌军主力又再次回过新特罗亚高地,常规的弹幕射击后,装甲部队发起冲击,这时敌军第3装甲师也已赶到,装备有先进的62型苏制坦克的第71旅部队作为先头部队。由于我军缺乏夜视器材,敌军能比较从容的接近到我军阵地前沿,双方在3060码的距离上再次展开坦克肉搏战。敌军携带反坦克火箭筒的步兵绕到了我军坦克部队的后方,我军的许多坦克被火箭筒击毁。

激烈的战斗一直持续到17日星期一凌晨1时,战斗象它突然开始那样又突然停止了。敌军遭到了极为惨重的损失,他们利用夜暗收拢队形,重新编组并忙着将被打坏的坦克和伤员后送。破晓时分,首先映入筋疲力竭的我军坦克乘员们的眼帘的是一片可怕的景象:130辆被击毁的敌军坦克以及大量装甲人员输送车散布在“绝命山谷”中。许多敌军坦克被击毁在我军阵地后方!第7旅第一次意识到他们所对抗的敌军部队的规模是如此之大。当晚,敌军又以2个步兵营的兵力向新特罗亚阵地发起进攻。1支撑点内不到20名我军兵工厂工人士兵击退了敌军的进攻,给这个布满坦克残骸的血腥战场上又增加了几十名敌军步兵的尸体。

17日的整个白天,第7装甲旅都在与敌军第7机步师、第3装甲师和装备有62型坦克的“涅斯顿吉人民共和国卫队”激战。在第7旅的右翼以南地区,“雄鹰连”以仅剩的7辆坦克牵制了敌军的进攻达一天之久,使敌军的突破企图未能得逞,大约30辆敌军坦克和2个装甲步兵连的约20辆装甲车在平原上燃烧着。下午,敌军军集中了3个坦克营在装甲步兵的伴随下向第7旅防区北段的地区进攻。在敌军炮兵识别出我军阵地后,第7旅的伤亡开始直线上升。第7旅的官兵此时已疲惫不堪了,在3天2夜的连续战斗里,他们没有时间睡觉、吃饭,持续不断的炮火使他们变得麻木不仁。阿纳托利意识到部队的战斗力正在下降,坦克数量不断减少。他在一次战斗中能投入的坦克从未超过40至45辆,这还要归功于旅军械部队的高效率。而敌军的进攻一浪高过一浪,阿纳托利已经开始绝望,他很清楚,第7旅的防御早晚会给敌人以可乘之机。

17日夜间,敌军利用夜视器材的优势向高地中部发起进攻,战斗持续了3个小时。阿纳托利命令由“雄鹰连”立即从翼侧向敌实施反冲击。安东上尉率领7辆坦克迎面撞上正向山顶运动的1个敌军坦克连。双方展开了战斗,敌军的进攻被粉碎了。

18日拂晓,第7旅的坦克部队几乎消耗殆尽。当晨雾升起时,敌军新一轮的弹幕射击开始了,成千上万发炮弹和数百枚火箭炮弹落在我军的阵地上,炮火的猛烈程度前所未有。7架敌军直升机飞越我军阵地上空向涅斯顿吉方向飞去,其中4架在那里卸下了突击部队。这显然是敌军集中兵力对新特罗亚高地发起总攻的序幕。

凌晨3时,敌军3个坦克营近百辆坦克在乘坐大量装甲人员输送车的步兵伴随下,出现在硝烟弥漫的第7装甲旅中央防区的狭窄正面上,它们正缓慢地向已打得筋疲力竭的阿纳托利的部队方向推进。第7旅开始进行最大限度的远程射击,但当第一批敌军坦克被击中后,第二批马上又接上来,继续顽强地向我军阵地推进。坦克观瞄系统还很落后,我军的车长们完全暴露在炮塔外以便在黑暗中为炮长指示目标,在这个晚上,第7旅的车长伤亡人数达到了惊人的比例。由于敌军炮兵在数量上占有压倒优势,加之第7旅中央防区的战斗已经持续了2天,敌军炮兵早已标定了方位,阿纳托利不得不把他的部队从这块被持续的弹幕射击的地狱般的斜坡阵地上后撤400码,放弃他们所依仗的地形优势。很明显,仅凭第7坦克营的残余部队根本无法挡住敌军的进攻,阿纳托利下令收缩防区,将其他次要地域的部队全部调至“绝命山谷”,与敌军做最后一搏。正在从掩护通往夏洛瓦市主要公路的3支撑点的第4坦克营剩下的6辆坦克最早赶到。他的坦克从高地上居高临下,逐个地击毁“绝命山谷”里多得数不清的敌军目标。

就在第7旅后撤的同时,敌军炮兵开始延伸弹幕,先头装甲部队占领了我军原来的阵地前沿,残酷的坦克对决再次展开。第7旅的情况令人绝望第7坦克营此时只剩下6辆坦克第4营也只能收集到6辆坦克旅作战官率领的5辆坦克组成的预备队正在俄亥俄米亚地区搜索早晨乘直升机着陆的敌军突击队。在新特罗亚高地以北作战的“雄鹰连”几乎已经打光了所有弹药,每辆坦克只剩下1发炮弹的“雄鹰连”甚至无法回撤补充炮弹。阿纳托利告诉安东上尉在必要时可使用轻武器,并补充说:“或许敌军看到我们的坦克就会被吓回去。”

弗拉基米尔战争结束后升任第7装甲旅旅长带着第7坦克营最后的6辆坦克投入了战斗。烟尘笼罩着战场,几乎无法辨别方向。当他登上高地时,发现正前方有敌军坦克。第一辆坦克在烟雾中没有发现他,他迅速指挥炮手击毁了它。正当他要向旅长报告时,3辆敌军坦克冲了过来。他立即命令:“速射!”第一辆敌军坦克正缓缓地将其炮口转向叶戈尔的坦克。“开火!开火!”叶戈尔向他的炮手尖叫,炮手在尘土弥漫中无法辨清目标。当坦克从烟雾中出现时,炮手立即开火,并本能地转动着炮口。一分半钟之内,4辆敌军坦克在近距离内被全部击毁。这个短暂的反冲击后,第7旅重新占领了部分前沿阵地,但他们的数量实在太少了,敌军的后续部队仍一步步向前推进。

在北部地段,第5营以不到半数的坦克大约15辆进行着战斗。而“涅斯顿吉人民共和国卫队”正企图向干涸河道运动,阿纳托利希命令留下1个坦克排在原地防守,其余的全部向北机动,以阻击“涅斯顿吉人民共和国卫队”。在这场阻击战中,一名中校阵亡。阿纳托利命令指挥第7营接管中校留下的部队。叶菲姆中校把这两支部队会合在一起,与敌军的2个62型坦克营展开了战斗,此时,这2个营已迂回到第7旅后方约五百码处的干涸河道。第7营在“绝命山谷”周围高地实施机动,以相当于对方13的兵力彻底击溃了这两个62坦克营,“涅斯顿吉人民共和国卫队”的战斗力实在不敢恭维。这时阿纳托利将中部地段的所有部队大约15辆坦克都交由叶菲姆指挥。这15辆坦克成了敌军坦克洪流中的15座孤岛,他们在250500码距离上与敌军激战。

四面受敌的第7旅只能在被压缩得很小的半径内机动作战,此刻要想在战场上进行指挥和识别都已不可能了。每一辆坦克,每一小支部队都在各自为战。我军坦克发现自己混杂在一群敌军坦克之中敌军坦克也在高地上迷失了方向。双方这时几乎都是靠着本能在战斗,第7旅的官兵只是下意识地知道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意义重大。这是第7旅的最后一战,由于双方坦克队形已经被打乱,此时即使脱离接触后撤也不可能了,第7装甲旅已经没有后勤供应和指挥控制力量了。他们在持续的炮火下连续奋战了4天3夜,平均每辆坦克只剩下三四发炮弹了。

阿纳托利向哥们报告说,他不知道他还能否坚持下去。我此时也毫无办法,因为我手中压根儿就没有预备队,第9旅早就在南线被打光了,后续赶来的后备装甲旅也早就陷入了苦战中,我只能恳求阿纳托利:“坚持下去!再给我半小时。你很快会得到增援。”

增援真的来了,瓦西里中校率领11辆坦克赶到师部,亚历山大立即把它拨给第7装甲旅。瓦西里中校原是第9旅第3营营长,4日他将指挥权交给副营长,和新婚妻子去尼泊尔渡蜜月。在返回加德满都时,旅馆招待员问他们说:“你们是从云特兰来的吗?你们那儿出事了。”瓦西里立刻想方设法飞回云特兰。

当他匆匆赶到前进指挥部时,已是17日上午,这时他才知道了第9旅已经全军覆没。

此时,第9装甲旅的情报官正在给稀稀拉拉赶来的后备部队编组并收拢被后送下来的受损的坦克。瓦西里中校接管了11辆修复的54坦克并立即赶赴第7旅前线,他们到达新特罗亚高地时,“雄鹰连”已没有弹药了,上尉绝望的再次要求从新特罗亚高地的斜坡上后撤。瓦西里的这支部队来的正是时候,与敌军首次接触,就击毁了敌军约30辆坦克。第7旅正处在崩溃边缘,它原来的约100辆坦克已只剩下7辆能用了。但是敌军也已到了强弩之末,双方都已停顿下来。

阿纳托利突然接到了3支撑点的报告该支撑点已被敌军包围,并处于敌军进攻部队的远后方,敌军的辎重队正在掉头撤退游击队的神经终于跨掉了!第7装甲旅的残存部队,算上瓦西里这支杂牌军总共也就20辆坦克。筋疲力尽的坦克兵们仍驾驶着弹痕累累的坦克开始追击,一直追到己方在14日的前沿阵地,他们实在是追不动了。此时,阿纳托利茫然凝视着“绝命山谷”,大约260辆敌军坦克、数百辆装甲人员输送车和其它车辆,被丢弃散布在蒙特拉山和新特罗亚山之间的狭窄战场上。远处尘土烟雾中,后撤的敌军第五纵队正迤逦而去。

战后民选总统安德烈在前线网上向第7旅全体官兵讲话:“你们拯救了云特兰民族。”

鏖战康斯巴尼亚的主将重新披挂上阵。鲍里斯向游击队第八师师长“战神”约翰尼下战书“不投降就消灭。”为报一箭之仇,他从罗亚埃方舟到夏洛瓦,千里追逐约翰尼。

罗亚埃方舟保卫战,夏洛瓦会战,“战神”一溜再溜。我一语点醒梦中人,改“浅距离迂回”为“远距离包抄”。

鲍里斯在康斯巴尼亚吃过约翰尼的小亏,一直耿耿于怀。云特兰形势的迅速发展,终于给了他报仇的机会。

罗亚埃方舟保卫战以后,游击队主力部队已被消灭殆尽。剩下的新征召的4万部队新招的士兵太多,战斗力下降较多。

部队东征前,作为代理师长,鲍里斯前去向大将安德烈辞行。安德烈不无担心地对他说“要警惕约翰尼,特别是游击队对他很迷信,有所谓战神在,云军其奈我何的狂言。同第八师作战,部队要有准备,尤其是指挥员,要心内有底,可能还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对这位大将的话,鲍里斯信,又不信。他不能忘怀在涅斯顿吉的岁月,更不会忘记康斯巴尼亚之战,他那被侮辱的自尊心和军人特有的威严,一想到自己的对手又将是约翰尼,鲍里斯兴奋得眼里射出熠熠的神采。

8月13日,鲍里斯统率“英雄第一师”主力由罗亚埃方舟东进。

在“英雄第一师”滚滚东进的铁流声中,约翰尼似乎感觉到了林彪咄咄逼人的雪耻心情。

我提醒鲍里斯,1师第一步深入第聂维科市以南作战;第二步挺进夏洛瓦作战;第三步应去涅斯顿吉作战。对约翰尼,可采取远距离迂回包抄的作战方针。

对于我的作战计划,鲍里斯表示赞同,但他所设想的战略迂回是一种近距离、短时间的两翼斜插,实际是一种“战术小迂回”。第聂维科渡江战役和夏洛瓦战役都是在这种指导思想影响下进行的,约翰尼的主力一溜再溜,没能兜住。

在大军节节进逼的同时,鲍里斯派2旅一部奔袭涅斯顿吉的卫星城市索菲利亚;派1旅和3旅分路向索菲李亚北部迂回。三路大军自8月15日起潜师隐踪,日夜兼程。四天后,鲍里斯的意图被约翰尼察觉。8月15日,约翰尼下令所部全线撤至索菲利亚西南的格尼鲁斯山区。鲍里斯又扑了空。

此时正值酷暑,作战条件之困难艰苦超乎1师全体将士的想象,同时还暴露出作战准备严重不足的弱点。随军记者从前线发回一篇报道,完全可以看作是行军实录

这是一次艰难的行军。正是东部盛夏炎热而多雨的季节,时而暴日当空,时而大雨滂沱,暑气蒸人,道路泥泞。这些来自罗亚埃方舟的部队,经过保卫战后,迅即东征,途中解放了第聂维科市,又急速前进,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整,部队十分疲惫。他们对水网稻田地区和山地作战非常生疏,尤其不习惯东部的水土气候,部队又没有及时配发雨具、蚊帐,病员不断增加。记者在行军途中,不时可以看到躺着生病的军官士兵。有的严重中暑,口吐白沫;有的发疟疾,浑身哆嗦;有的身患痢疾,又烧又拉。战士们往往是走着走着,就一头栽下,倒在路旁。但当他们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立即就挣扎着爬起来,要求追赶部队。对于东部的炎热气候,人不适应,在狭窄的羊肠小道上艰难行进。有的战士掉进河里,有的战士摔进深谷,连人带炮一起消失了。

敌人在大路上没命地逃跑,部队插近路从小道上急速追击。东部的山路狭小而崎岖,时而升上云雾缭绕的高山,时而降到河水咆哮的谷底,不少战士脚走肿了,腿扭伤了,一拐一扭地跋山涉水。

一支部队沿着第聂维科河前进。第聂维科河蜿蜒在深山狭谷之间,羊肠小道开凿在沿岸岩壁之上,有一段不过几十里的路程,就要从河中穿过四十八次,人们称为四十八道湾。部队打这里经过,正值连日暴雨,这条平日深不及膝的溪流,现在却是山洪咆哮的宽阔河道,水深过腰,流速湍急。在不少河段,战士们不得不把腿上的绑带解下来,连接起来,捆到会水的战士身上拉过河去,系到对岸的树上,然后战士们拽住绑带渡河。即使这样,有的战士还是连枪带人被激流冲走。

东部山区长期遭受游击队蹂躏压榨,山穷水穷人更穷。当时正值夏荒,新谷尚未登场,群众早已断粮,有的人家即使有一点口粮,也由于对“英雄第一师”不了解,早已坚壁埋藏。部队急速前进,粮草接济不上,在当地筹粮有时连人影也找不到。

酷暑、饥饿、疾病、疲劳,轮番袭击着一师的追击大军,伤病日多,非战斗减员直线上升,战士体质急剧下降。鲍里斯只得下令停止追击,进行休整。

“又让他溜了”鲍里斯十分气恼。

从17日到19月,一师以苍鹰搏兔、雄狮噬羊的凌厉攻势发起了夏洛瓦战役。虽然攻占了夏洛瓦等大城市,但始终未能揪住约翰尼的主力,与之决战。为此,鲍里斯怅惘不已。夏洛瓦战役没有达到预期目的,对鲍里斯是一次严重警告,主要是他对约翰尼避战的指导方针认识不足,对其实力也估计不够,因此采取了通常情况下的诱敌和近距离包围即战术包围的部署,而游击队第八师长于山地河川作战,兵力少而机动性强,战术上又有意避免过早与一师主力决战,所以两次均能溜之大吉。

我担心精于战术的鲍里斯又在战略上偏离自己制定的战略方针,提出自己的看法:

和约翰尼部作战方法,无论在什么地方,均不要采取浅距离包围迂回方法,而应采取远距离包围迂回方法,方能掌握主动,即完全不理约翰尼的临时部署而远远超过他,占领他的后方,迫其最后不得不和我作战。因为约翰尼部本钱小,极机灵,非万不得已不会和我作战。因此,你们应准备把约翰尼部的数十万人引至涅斯顿吉东部布鲁提亚等处而歼灭之,甚至还要准备追到涅斯顿吉歼灭之。

鲍里斯太想报康斯巴尼亚那一箭之仇了,所以紧紧地盯住“战神”的一举一动,追求“先敌制动、料在敌先”的兵家境界,他越是想一鼓而下越不能如愿,因为他遇到的对手也是以机变著称的约翰尼。“战神”的心态也与鲍里斯一样,他昼夜不眠地关注着对手,琢磨着对方的排兵布阵,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拔营起寨。在鲍里斯与约翰尼像斗鸡一样对峙的时候,我发现了他们共同的毛病,即明于微而昧于巨,专心于战术较量而忽略了战略制胜。

鲍里斯终于明白了,约翰尼总的战略意图是防御退却,保存实力,以待欧西国外援和国际形势变化,具体实施是以攻为守,巧设疑阵,虚张声势。我军的战略方针则应针锋相对,即用战略迂回,堵塞退路,掌握主动,抓住敌人,站稳脚跟,迫敌决战,一举歼灭。

“约翰尼的作战特点是惯于使用战斗力较强的第八师嫡系,依仗熟悉山岳地形,善于乘我侦察警戒疏忽之际,突袭和埋伏包围我前锋部队,退却时又善于利用山地,分散成小群,快速撤退。我军的特点则应学会奔袭作战,学会分进合击,学会打遭遇战,要敢于奔袭敌后,但尤其要注意侦察警戒,敌情不明,绝不能轻兵冒进”。

在电话里他笑着分析。

“哈哈哈,鲍里斯同志,我讲点题外话吧。军事家运筹帷幄的方式差别极大,各野战军指挥部的气氛也各不相同。动静最大的一野指挥部,无论何时都能听见彭德怀旱雷般的声音,从指挥人员到机要参谋都显得紧张严肃。相比之下,二野的指挥部则平和得多,刘伯承、两人都是举重若轻的性格,加上合作十余年,做到了心领神会,水乳交融,手下的参谋也都成竹在胸,有条不紊。三野指挥部总是笑声不断,陈毅妙语连珠的俏皮话层出不穷,连一向不苟言笑的粟裕都忍不住开怀大笑。最神秘、最安静的要数四野指挥部。一位随军记者反复央求参观四野指挥部,参观后大惑不解,他在报道中写道“人们难得看见前线最高司令员林彪那白皙清瘦的面庞,他足不出户,日夜隐居在四壁挂满了作战地图的斗室里,在躺椅上目不转睛地审视那无言地图,一坐就是一天。”足不出户而能算无遗策,这就是林彪的神奇之处。”

我也大笑着和他讲述我军的故事。

“总指挥,我知道怎么做了。”

鲍里斯计上心来。

一师兵分东、西、中三路,向南兜击,通过试探性的进攻,寻找约翰尼主力的位置。根据他要“敢于奔袭作战”的指示,第三旅7团推进速度惊人,把友邻部队拉下了一两天的行程,成为中路军的箭头部队。

这是一着暗招。鲍里斯有意露出孤军深入的破绽,希望能以最小的代价吸引约翰尼的主力反噬,从而露形。

这又是一着险棋。第7团是久战之师,渡江以来,一直穷追不舍地跟着撵着第八师屁股打,已有疲惫之态,该团主要由罗亚埃方舟子弟兵组成,深入东部,水土不服,酷热难耐,又不熟悉地形,而且还与后续部队脱节,一旦遭到优势兵力围攻,处境将十分危险。

约翰尼被鲍里斯的骄纵所激怒,决心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他召集军官开会,沉稳地表情透出成竹在胸的气度。他不厌其烦地分析道“极度自信,这是鲍里斯的老毛病。大战连捷之下,他已经忘乎所以,大概认为连连败退的我军已无还手之力、不堪一击了,竟敢轻兵冒进,在不知我方部署的情况下出险招走捷径。我们要在喀巴阡山脉支脉冈底斯给他埋下绊马索。”

冈底斯,位于涅斯顿吉西南一百四十里的莽莽群山之中,它是夏洛瓦通往涅斯顿吉的必经之地。约翰尼先在布鲁提亚作出大撤退的假象,然后命令已退守涅斯顿吉的八师十三旅乘夜色北进,在冈底斯埋下口袋阵。

当时的战场形势的确对约翰尼有利。首先是第7团伤病满营。在这种情况下,部队是无法继续投入战斗的。其次是第7团根据前线情报,认为约翰尼部已退缩于涅斯顿吉,遂提速锐进,结果毫无防备地闯入了第八师在冈底斯的口袋阵,遭到13旅和12旅的围攻,一下子处于四面受敌的被动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