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姥外公?宁锦年他爹?”齐太初下意识抓住初安女帝张筱檐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身后,看着那个背稍微有些佝偻的人难免有些警惕,以至于他忘了这个人能在这里呆这么久那自然是安全的。
“哈哈哈哈,给我外孙吓到了,来,外公介绍下,我是兰陵宁家人,也就是你刚刚说的宁锦年的父亲。他那孽畜趁老头子我闭关悟境害了我孙女和你爹,都迟了!一切都迟了。”老人面露后悔之色,看着齐太初依旧不解的眼神,再补充一句,“我就是宁家唯一的天枢,宁尚疯。”
“你可以叫他老疯子。”突然一个让齐太初十分没有好感的声音传了过来,齐太初回头一看,果然,还真是那个当初把自己打伤带走张筱檐的臭老头!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齐太初撸起袖子指着他,嘿呀嘿呀地绕着他,那样的一副神情恨不得把他一整个都吃进肚子拉出来,但这般想着仍是不解气,他口中想好怎么骂他的言论总觉得骂得不够过瘾,又只能烂在肺腑之中。不等他重新编出一番激荡天地的骇世言论,张义山就乐呵一笑,急忙转移话题,“齐太初,妖怪封印是不是破了?”
齐太初也算是没想那么多,认真回答道:“是的,封印妖族的阵法被破,现在全靠剑神一剑堵住洞口,但想来也撑不了多久。”
“所以你此行的目的并非只是接女帝回家,还有要搬援兵的想法。”张义山毫不留情地揭露齐太初的一些小心思,后者就感觉裤子被这老登扒下来,脸红得一塌糊涂,一只手不断摸鼻子。也不知道如何狡辩才能摆脱这个不争的事实,最后只能不说话,擦完身看向宁尚疯。
他看见了则是霸道无比,谁都不能欺负我外孙!他因为我儿子害得没妈疼没爹养,相依为伴的爷爷也驾鹤西去,只有自己这一个亲人能够护着他!想到这里,宁尚疯大手一挥拍在张义山的肩膀上,用着拷问一样的语气,夹着威胁的口音,“张老头,你他娘的说话可真不地道,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说得这么难听。亲家有难不得帮帮手,我记得你当初年轻那会和你婆娘生不出孩子,你婆娘还是找我帮得忙,你看,我的心胸就宽阔,能尽力而为的帮到就绝对尽力而为地去帮!”
张义山气得脸成绿色,恨不得和他这个啥都往外说的年迈老人打上一架,唯恐打穿天地间的界限才是过瘾。张义山输了两口气,才开口道:“那我还得谢谢你,如果是我自己的,我还得因为那个杂种的死难受老久,现在就觉得挺舒服,毕竟是你的儿子死了。”
“我哪不舒服,处处留种不留情,你就问你婆娘,我是不是玩完连歇一下都不歇地,完事就穿衣遁走,一直没把那些被生出来的孩子是我的崽过。”宁尚疯嘿嘿一笑,回想当初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舔了舔舌头,这番行为在张义山眼里看得起的直咬牙,牙齿咬得发颤,脸都憋得通红,心中恨不得直接宰了他,但是想起自己打不过他,就觉得十分的憋屈,憋屈之感笼罩心尖,就像一块大石头压着自己喘不过气,他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因为自己本来就是悲催的那一个人物。
看着张义山被自己说得放不出一个鸟屁,又转头对着齐太初谆谆教导:“太初啊,心平能愈三千疾,心静可通万事理。鸟不跟鱼比游泳,鱼不跟鸟比飞翔。你我本就各有所长前路漫漫,愿你不骄不躁,哪怕路途遥远也要不畏将来。”
齐太初思绪仅在一瞬间就被彻底打开,点了点头,说道:“时候不早了,现在诸位可否同我去南阳?”
初安女帝张筱檐在齐太初面前完完全全没有女帝的架子,蹦跳起来极其开心的喊了一句。
“好耶!”
“能否带我一个?”一道深沉的声音从天空之上传来,齐太初抱起齐念安抬头望去,齐念安像是觉得自己知道答案而自豪骄傲,口中嘿嘿喊着“叶叔叔”三个字。
叶无双穿着一袭白衣从楼阁上轻轻落下,身上出尘的气势高人一等,齐太初拱手问好,他同样回应一个,还似有若无地夸赞一句:“吾真羡煞兄弟有如此佳人相伴。”
刚被宁尚疯教导的齐太初可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羡慕你就多羡慕吧,反正你也找不到,你就干着急吧,来,小熊猫,咱亲一个。”
面对齐太初的呼唤,初安女帝张筱檐纵使在众人面前害羞得脸部通红,也慢慢走过去用细嫩的粉红咀唇在齐太初的嘴巴上蜻蜓点水一下,看得叶无双袖袍中的双手慢慢握紧拳头,恨不得来一个杀夫夺妇!
“哎呀!你这小两口,真有老夫我当年的激情!”张义山老脸往上贴金,宁尚疯毫不犹豫地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