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出来和男子摊牌的时候,自己身旁不远处一袭红衣飘了过去,等陈老狗定睛一看,竟然是个狐狸头下面裹挟着红袄子,还好陈老狗见得世面广稍微定了定才没有叫出来,但强子可没见过这种东西“呀”地惊叫一声!
这一声惊叫吸引了狐狸的注意,它的头如同和身子分离般直接转了过来,口中吹出一股冒着白烟的凉气朝两人飘散而来。
危急关头一个白色的身影跑了过来挡在陈老狗身前,那道白气直接扑在了其身上,等陈老狗揉了揉眼睛看才看清楚这是男子手中的纸灵郎。
狐狸见了它就像是见到鬼般扭头要走,只是纸灵郎速度奇怪,一把啃咬到了狐狸的身子上,此时那名男子将蜡烛端来砸在了纸灵郎的身子上,纸灵郎瞬间烧了起来,那狐狸也跟着被烧着,最后都成了一滩灰色粉末。
陈老狗和强子两人嘴大张,他只听说过纸人能走但没见过纸人还能捉妖,男子见两人发现了这件事便将他们邀回家中说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这个男子叫彦青,祖辈是在河南开纸扎铺子的,还是个叫大红宝的远近驰名的纸扎铺,他便跟随父亲学了些手艺,后来十年动荡,他没法子只能逃到了内蒙算作知青扎根下来。
只是这最近半年时间村子里几乎人人都染上了怪病,一旦阳气衰减定有妖魔出世,他认为这种病是和这些修炼的妖怪有关,所以便制造了几个纸灵郎尽自己能力找到还未完全修炼成形的兽妖将其消灭,这半年来光是狐妖鼠妖都除了不少,直至今晚给他们撞见。
正聊到此处突然山上的枪火声传进了他们耳朵,陈老狗隐约感到是我们出了事这才慌忙背上猎枪往山上搜去,果真找到了我们。
见彦青并不是能言善道倒是有几分朴实,我便把塔莎所说的事和盘托出,他叹了一声难怪妖怪越来越少但病情却没有缓转的迹象,原来是她给大家施了诅咒。
塔莎被安置在侧屋中休息,佟小婉给她喂了两碗红糖水加之彦青家中的草药包扎伤口,这才稍微止住坏势,但塔莎能不能醒过来还得尽人事听天命。
此时房中的女人深咳一声,彦青立马朝里屋奔去,我们也怕出了什么幺蛾子紧随跟上,只见他妻子弓着身子坐在床边,嘴角挂着血渍,而面前的盆中已经被染成鲜红色,彦青回头对我们说到要是真如我们所说是个诅咒,这两天不能解掉他的妻子怕是凶多吉少留不住了。
就为了一个禁洞,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塔莎的父亲被烈火烧死,而塔莎也被挖去双眼在山中藏身,也正是因为这一份恨使全村人中了诅咒惨遭病痛折磨,还将地下怪物放了出来,这怪物又差点要了塔莎的命。这一切就像个密闭的圆环牵连其中,只有消除掉心里的恨将诅咒消除才能将事情解决。
我问彦青究竟对禁洞的秘密知道多少,为什么无数的人想接近,又有无数的人对其恐惧,彦青说这一切都和长生有关,一个本族中长生的传说,一个关于鼍灵珠下落的传说,但这一切都在半年前随着塔莎父亲的死永埋地下,知道详情的人也因为诅咒入了黄土。
这一切在我看来愈加凌乱,金毗罗是史未被发现的文明,虽然曾有秦始皇讨要不死丹的传说,但我们在金毗罗的墓殿中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丹药、植株,为什么杨教授他们都把这个未知文明与长生牵连在了一起?
我此时有些后悔,当初在前往布索尔村的时候不该与杨教授分道扬镳,不该让他独自先行离开,要不然这一切也许他能猜出几分答案。
我疑虑之际眼神扫过佟小婉,她竟在看着我,我这下心里一惊立马想起在山上和她说的那番话,本以为是必死无疑所以贪图嘴快活闲扯淡说的话,没想到如今安然度过危险,女同志的手不能随便乱牵,这不是郎有情妾有意就是耍流氓,万一她向我要个交代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