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过去了,他的敌人没跳出来,却没想到家族自己人会首先站出来,对他的妻儿动手了。
张零蛋凭着两人的只言片语推论出了一个大概,对这个地方的世界观也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虽然对于灵地、刀剑、神仙手段、入道什么的还是一知半解,对这个大叔的口音也是无力吐槽,但是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个地方估计可以习武!
但是更重要的是,这位阴沉大叔貌似盯上自己了,再有个机会,他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弄死自己……
这可真是一个坏消息,复活就被追杀?自己还全无还手之力?这都什么事?即使这个身体完全无伤,就凭这个小胳膊小腿,那也只有一个死。
所以,现在情势很明了了,那位“娘”说的对,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好不容易获得了第二次生命,就算有点莫名其妙,但这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想来想去,跟着秀娘逃跑竟然成了自己唯一的出路。
正当张零蛋大脑高速运转时,秀娘已经收拾好包裹行李,从内屋出来了。迎面看到阴沉男,秀娘吓了一跳,但是她迅速冷静下来,退后一步,行了一礼,一个张零蛋没见过的礼:“见过大伯,大伯怎么到这儿来了?为何一点声音都没有,提前通知一下,秀娘也好做一些准备,现在却怠慢贵客了。”
一席话柔中带刚,柔中带刺,说白了就是“不敲门怎么就进来了!”
见到秀娘出来,阴沉大叔立刻变了一张脸,阴沉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呵……秀娘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准备不准备的,有什么关系呢?”看得张零蛋一阵惊叹,这货天生戏精啊。
秀娘像是看不出大叔的变脸秀(戏),还是一副落落大方,不疾不徐的样子:“大伯说的是,不过内屋只有我孤儿寡母两个人,大伯此来既然没有通知,秀娘也不方便待客,不周之处还请见谅,秀娘恭送大伯。”
又一句恭送,即使再不客气,这个表面工夫却是已经很到位了,虽然那一句“恭送大伯”一出,这位阴沉男几乎有点挂不住了,但是这大伯却又发作不得,毕竟人家从头到尾都客客气气的,送客的理由也非常充分,这怎么发火?
这位阴沉男眼睛一转,忽然看见秀娘带出来的包裹,他心中一动,暖男形象(戏精形象)顿时抬了出来:“哎呀,秀娘何需如此生分?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对大哥说,三弟不在,大哥有责任照顾你们,不是吗?秀娘你包了什么,是不是打算出门啊?”
秀娘依然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大伯请自重,秀娘闺名简陋,不叫也罢。秀娘正是要带恒儿到烈马城去,今后,这几间平房,几分薄田和灵地,就送予大伯全权打理了,还望大伯不要嫌弃,秀娘恭送大伯。”这就是明确说了,房子和地都归你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阴沉大叔像是没听懂一般呵呵一笑:“何必呢?有什么事非要出这么远的门?你就告诉大哥,大哥帮你安排下去就是了。”这话一出,张零蛋的心就一阵紧张,房子和地都给你了,却还不让走,一定要弄死自己的决心有那么强烈吗?。
还好秀娘不为所动:“秀娘一切都好,不须大伯关心,只是今天恒儿走路不慎,摔伤了身子,秀娘觉得,这孩子从小与众不同,不能跟其他小伙伴一起玩耍,想是十分寂寞了,所以想要带恒儿去烈马城医治,顺便一路散散心。”
阴沉暖男呵呵一笑:“那大哥就找几个得力之人,一路护送你们过去吧。”
秀娘冷冷回绝:“不必了,想必大哥也知道,秀娘嫁来之前,家中是猎户,善能练毒,善用陷阱,在闺中时,乡亲们就都说我是毒秀娘,大伯派人护送原是好心,但是秀娘不愿受人冷眼,更不愿与人相恶,此行,我们娘儿俩自己上路即可。”
这次,没等阴沉男开口,秀娘再行一礼:“秀娘恭送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