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扬点头:“辛苦你了。对了,你们从金国逃跑,一路上可有跟我朝的卧底联络过?是他们一路护送你们祖孙?”
石小玉疑惑道:“我从未听爷爷提过,一路上也没见有人来与我们联络,此前爷爷也并未提过他密谍的身份,只告诉我他至死都是大宋子民,既然知道了金国皇帝要攻打大宋,无论如何都要将消息传回去。”
石小玉端着水盆正要出去,忽然又回头说道:“对了,我想起来,有几次眼看我跟爷爷就要被擀鲁他们抓住了,恰好遇到土匪出来打劫,阴差阳错倒救了我和爷爷。还有还有,追我们的最初是五个侍卫,到后来不知怎地少了一人,我和爷爷还疑惑,以为是快到宋境,那人回去报信了。莫非——”她望着吴扬,“这一路上我们有惊无险是有人在暗中帮我们?可到底是谁呢?爷爷为何一直不提?”
吴扬:“你先去吧。等下我亲自去问问石老。”
石小玉刚刚端着水盆出门,长吉兴冲冲地跑进来:“公子,给您挑的侍卫已经到了,正等着您训话!”
吴扬跟随长吉到了前院,五名侍卫见了他立刻躬身行礼:“见过吴大人!”
吴扬说了一声,“免礼”,然后细细地打量起面前的五人。
长吉在旁边兴致勃勃地介绍:“他们都是我跟白羽从下六指挑的。老姚,姚广,三十八岁,在下六指战力是数得着的,他还有一个绝活,追踪是一把好手,只要一点蛛丝马迹他都能抓住线头扯出后面的瓜来!”
吴扬看着姚广,他面色沉静,听着长吉的夸赞也毫不动容,吴扬微微点了点头:“不错!”
姚广挺直了腰板,大声道:“谢大人夸奖!”
长吉又指着四个年轻人说道:“从左往右,依次是夏小树,陈村、王充、林泽,他们都是十九岁,是今年才选进的亲事官!”
吴扬目光依次在他们脸上掠过,能选做亲事官的,无一不是身形挺拔,面相端正之辈。
吴扬沉声道:“本官乃皇城司提点兼上五指指挥使,今次挑选你们五人是做本官的亲卫,若是有不愿的,怕耽误了前程的,立刻提出来,本官即刻放你们回去做你们的亲事官!”
五人均没有出声,只把身子站得更直一些。
吴扬的目光再次缓慢地从五人脸上掠过,“很好!从此刻起你们五人就是本官的亲卫,领双俸,年节有赏银,做得好本官另有赏赐!本官对你们的要求只有三条:忠心,忠心,还是忠心!若有背主、欺瞒者,本官绝不容情!你们可听清楚了?”
五人齐声答应:“听清楚了,大人放心,我等对大人定然忠心不二!”
吴扬点头道:“很好!今日起姚广升做副都头,你们五人分作两班,一班随本官出入,一班负责府内安危,平常听从都头长吉的调遣!”
听到姚广一下子升做副都头,四个年轻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们随着姚广一起,恭敬地答道:“是,请大人放心,我等务必护卫大人和府内安全!”
对新来的亲卫恩威并施一番,吴扬转身进了后院,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询问石南亭。
石南亭半躺半卧在床上,他的腿上了石膏和夹板,一时动弹不得,见了吴扬赶紧告罪:“大人请恕小老儿无法见礼之罪。”
吴扬在石小玉端来的凳子上坐下:“无妨。想必令孙女已经向你说了,石老可否为本官解惑?”
石南亭细细回想了一番,摇头道:“不瞒大人,除了进太师府小老儿动用过一次密谍的下线,在金国这二十几年小老儿再没有与密谍有过联络。逃离金国前,小老儿不是不想借助密谍的力量,可惜太久没有联系,想联系时也联系不上了!”
石家一直靠相马、驯马、养马为生,打交道的都是达官贵人,对于贵人们控制下人的手段他见过不少,进入太师府后他十分谨慎,连自己唯一的儿子也瞒得死死的,只告诉他自己不想再当乞丐,因此想冒一点险进入太师府中,有吃有穿,免得挨饿受冻,“虽然都要受气,但做太师府的下人总比当乞丐强!”
因此,无论完颜亮或者是太师府的人如何试探,石中棠都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不是小老儿贪生怕死,此前小老儿也接触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后来听说岳帅死了,宋金议和,小老儿丧气了很久。完颜亮登基后又将国都从上京迁到了中都,千里迢迢,物是人非,更是不知道该如何与密谍那边接上线。”
石南亭苦笑道:“南逃路上,小老儿也怀疑过,只是暗中相助的人从未与我们祖孙联络,小老儿也只得装作不知情。之所以没有告诉大人,实在是小老儿也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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