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道长不欢迎我们,那咱们又何必强人所难。”云凡看了一眼郑其道,眼珠微微一转,登时,唇角微微斜起了一抹神秘的淡笑,而后悠悠然转身,便要离去。
“……”郑其道慵然坐在那里,目光瞟向一侧,似乎懒得再去看他们一眼。
“云凡!”叶汝嫣冷然转首,一双美眸怔怔的看着云凡,面罩薄怒,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竟然真甘心就这么半途而废,同时也不免对他有些失望,没想到他竟会这般轻易的放弃。亏她刚才还对他另眼相看,不曾想竟是有眼无珠,信任错付。
云凡脚步忽然停滞,目光一转,看向大堂中央的八卦图阵和那四个重新摆放整齐的铜炉:“敢问道长炼丹,这些铜炉摆放,可有依据五行之阵?”
“云施主何出此言?”忽然听到云凡提到这一问题,郑其道不禁感到有些诧异,随之脱口而出道:“我的铜炉摆放有什么问题吗?”
“不错,”云凡凝目而视铜炉,淡淡道:“道长将此铜炉放错在巽位,所以就算花费再多时间和心思,也只是徒劳无功!”
“是真的吗?你如何会知道这些?”
“因为我是个相师。”云凡回应道。
郑其道忽听到这一番新的见解,登时便来了兴趣,心中暗道:莫非丹药一直炼制失败,根源症结竟在此处!
他急忙起身,来到云凡身边。希望他能够为之答疑解惑。
“其实在下对五行八卦之术也略懂一二。”云凡继续道。
“对呀,你是个相师,关于五行布阵方面,应该难不到你。”郑其道想到他的身份,顿时不禁恍然明悟。
“来来来,你说说……我的铜炉应该怎么摆放才不会有问题?”郑其道看着面前那些铜炉,求教道。
云凡向前两步,看着眼前的铜炉:“这些铜炉应该摆在坎位,不过可惜,天色已晚,加上我们又要离开……”
“相师请留步,何必走得这么急呢。”云凡话音未落,便听见郑其道急切的声音紧接响起!
随即,他向身后两个徒弟吩咐道:“你们去收拾好厢房招待几位贵客。”
两个徒弟立刻领命而去。
云凡的唇角露出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微笑,他的这招投其所好,欲擒故纵果然已经初见成效。
云凡便是想从郑其道急于欲炼成长生不老丹这一心态入手,投其所好,给他出主意,然后又假意要走,欲擒故纵。如此不声不响的令郑其道改变主意,进而主动把他们留在此处。
因为,只有留在此地拖延时间,云凡才能想出对应的办法解开当下之局。
…………
秦梦瑶的客栈之中。
此时,秦梦瑶独自来到后院的酒窖之内。在酒窖二层的角落里见到了司空鸩九。
此时,司空鸩九气色看上去已好了许多。
秦梦瑶:“我已经依你的药方到药铺调制好了你所需要的药酒。”
“有你这么悉心照顾,对我而言,酒窖也是上房啊!”司空鸩九见到秦梦瑶到来,不禁微笑道。
“冒昧问一下,你知不知道有什么药可以治好人的嘴巴?”
司空鸩九道:“你又何必口是心非呢?若非对我有意,你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收留我了。”
他可是非常清楚玄冥宫的实力,一旦被玄冥宫盯上的人,一般都很难逃脱,而秦梦瑶最终依然收留了他,并且还助他疗伤,这不仅需要极大的勇气和胆量,而且还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确实难能可贵!
秦梦瑶微笑着道:“就算是街边那些流浪的无家可归的小猫小狗,我若看见了,也会把它带回来;我想你再怎么不堪,也还不至于连狗都不如吧!”
“那你便当我是一只狗,再帮我一个忙吧!”司空鸩九叹了一口气。
“你又想怎么样?”
司空鸩九弱声道:“我后背受了伤自己抹不了药,想借你的玉手一用。”
“你不要找借口!”秦梦瑶顿时一惊,以为司空鸩九是想趁机占她便宜。
“你就当我是找借口好了。”司空鸩九背对秦梦瑶,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后背,以及那一个异常明显的一记掌印:“麻烦你了。”
秦梦瑶目光稍稍掠过,只一刹那,眉头却是猛地一动;目光所及,赫然是那一块掌印,掌印周围,却是一大块已经变成幽黑色的肌肤……这明显便是被人以至阴至邪的功力所伤。
“真的伤得这么重!”这么重的伤,若是不及时处理,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秦梦瑶犹豫一会,最终救人之心战胜了男女之别,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开始帮司空鸩九抹药,上下其手,一顿忙活,而且动作似乎分外的轻柔,宛若微风一般。
虽说心中千万般不情愿,但还是不忍心拒绝他,心中良善之心不允许她见死不救,否则她于心难安。
司空鸩九面带笑意,似乎颇为享受这种感觉,动作温柔,:“上一点……下一点,左边一点,使劲一点,好舒服!”
司空鸩九竟慢慢沉浸在这种柔如清风、飘飘似仙的感觉之中,就像现在的洗桑拿按摩一般。
秦梦瑶见状,玉齿紧咬,玉掌猛地打在司空鸩九后背上,登时疼得他是一阵龇牙咧嘴!
“你用不着出手这么重吧!”
而就在秦梦瑶为司空鸩九抹药之时,客栈之中却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应该不能将她称之为客人,而应是主人,才更为确切!
这是一位年愈六旬,拄着拐杖的老婆婆!她还有另一个身份——秦梦瑶的婆婆!
这个老婆婆便是秦梦瑶那个亡夫的亲生母亲,而小山便是她的亲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