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智湛慌了,生怕庄建红蛮劲儿发作,抬手就给“黑玫瑰”一刀。赶紧介绍道:“这是俺的一个表妹,叫小红,打小前儿让俺姨夫惯坏了。小红,这是你若霞姐,这是你柏娴姐”
“表妹?表妹咋叫你战哥?”“黑玫瑰”性子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没想到庄建红却眉花眼笑,伸手来拿战智湛肩上的行李:“哎呦战哥,扛着行李说话多累呀!”
战智湛反应奇快,狡辩道:“小红叫的湛哥中的湛,是俺名字的最后一个湛字!”
“黑玫瑰”恍然大悟,急忙抢过庄建红手中的行李,说道:“唉呀妈呀!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嘛?小红妹妹,我是你战哥的同学。”
“紫丁香”要狡猾得多。她故意不点破,走上前来,握着庄建红的小手笑道:“唉呀妈呀!小红妹妹真漂亮。你瞅瞅这脸蛋儿,啧啧这脸蛋儿咋长的呢?”
得到“紫丁香”的赞美,庄建红大喜过望,她拉着“紫丁香”的手,摇呀摇的:“姐姐你也贼拉漂亮呀,你是战哥的对象吗?”
“紫丁香”俏脸一红,摇了摇头:“我是你湛哥的同班同学,你叫我姐姐吧。”
庄建红打了一下自己娇嫩的脸颊,笑道:“呵呵姐姐,你瞅瞅我这张臭嘴,净胡说八道。你们大包小裹的这是去哪儿呀?”
“黑玫瑰”毫无机心,抢着说道:“这不放假了么,你战哥帮你姐把行李送回家去。”
“姐”庄建红拉着“黑玫瑰”的一只手,又拉着“紫丁香”的一只手,撒开了娇:“姐我就想和战哥唠唠嗑,可他老也不理我。你们你们得帮帮我呀”
说着,庄建红小嘴一撇,似乎就要哭。“黑玫瑰”赶紧把她搂在怀里,狠狠瞪了战智湛一眼,安慰起庄建红来:“小红妹妹别怕!有姐姐给你做主!你湛哥要是敢不和你唠嗑儿,哼哼!我把他的大腿里子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我寝室现在没人,你们上那儿去唠”
“小红俺的姑奶奶!俺头年儿不回家,咱们有的是时间,啥前儿唠不行呀,非得赶这时候,让俺不仁不义的!”战智湛急得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暗恨庄建红狡猾。
“哼!谁要敢让战哥不仁不义,我就杀了他!”庄建红眼珠子转了转,接着笑眯眯的说道:“战哥我找你有要紧事儿。你瞅这姐姐多敞亮,让咱俩去她寝室里唠。”
“就是!战智湛你麻溜儿利索儿的和小红妹妹去我寝室说一会儿话,我和颜若霞在这旮沓等着你。小红妹妹,这是钥匙!”“黑玫瑰”说着,真的掏出了钥匙交给了庄建红。
战智湛心中这个恨呀:他娘的!见过实在人,可没见过“黑玫瑰”这么实在的,简直是实在的超级可爱!战智湛这时势成骑虎,不得不跟在庄建红后面,怏怏的向“黑玫瑰”的寝室走去。一进寝室,战智湛咣当一声把门关上,啷当着脸对庄建红说道:“小红,你找俺到底有啥事儿呀?快说!快说!俺还有事儿呢”
庄建红俏脸通红,根本就不敢看战智湛的眼睛,嘤咛一声扑到战智湛的怀中。紧搂着他的脖子,羞涩的说道:“战哥人家人家都快想想死你”
说着,庄建红小嘴一裂,一双粉拳擂鼓般敲打着战智湛的胸膛,哇的一声哭起来:“你坏!你坏!你就坏!你个忘恩负义的瘪犊子这么长时间也不理我”
都说男人最怕的就是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战智湛何尝又不是如此。庄建红这一哭闹,战智湛大脑中立刻就是一片空白,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才好,恐怕不管庄建红提任何要求都能答应。半晌,战智湛才反应过来,一手轻揽着庄建红的纤腰,一手轻拍着她的玉背,安慰道:“小红,别哭!战哥这不是在你身边嘛!”
这时,战智湛才发现,庄建红瘦了,而且显得很憔悴。说句心里话,庄建红这一哭,让他彻底明白了庄建红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而且爱得刻骨铭心。战智湛不由得想起了宋代词人柳永所做的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中一句传诵千古的经典名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战智湛怕庄建红难以自持,情急之下,急忙拍了拍庄建红的玉背,温言说道:“小红,你不是想和战哥喝酒嘛”
闻言,庄建红抬起头,眼泪还在脸上挂着,又抽抽噎噎的转悲为喜:“战哥,你才刚说的头年前不回家是真的呀?你可别骗我,过两天我上你寝室去找你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