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时辰了?曦儿怎么还没回来?”
“今日一早,曦儿就来与我说要去法华寺烧香祈福。”
“可是娘,您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去什么寺庙烧香,哪怕是上个早朝,这个时辰也该回来了吧?”
“少将军,老夫人,门外有一人求见。”管家这个时候来报。
“这都什么时辰还有人登门,拜访也不看看时候的嘛!不见,让他改日再来!”
“老三!”老太太厉声呵斥了她的这个小儿子。
“可是来人手中拿着姑娘的发簪。”将军府内被称为姑娘的只有夏梓曦一人而已,原本不想通报,直接将来人拒在门外,可谁曾想那人从衣袖中取出夏梓曦的发簪。
“什么?”
“福伯,你可看清了?那当真是曦儿的发簪?”
“老奴虽是年纪大了,但也不至于到了老眼昏花,认不清东西的地步。”福伯言语十分坚定。“那支发簪,正是三位少将军为姑娘生辰所选的生辰礼,姑娘第一次收到的时候还特地跑到老奴跟前,跟老奴看呢!日后的每年生辰,姑娘都会戴这支发簪,所以老奴绝对不会认错!”
“来人是何人?姑娘可曾与我等谈起过?”
“不曾,来人是个生面孔,不是姑娘谈起的那些人,也不是那位叶公子身边之人。”
“娘,你看,这事······”
“老李,把人请进来。”老太太示意福伯先让他把人带进来,再从长计议。“先别慌,看看再说。”
“老丈,劳烦请问一下,这里是何处?这枚发簪的主人与这里的主人是什么关系?”赵书墨虽说是仗着自己父亲当的小官,在当地呼风喝雨,可当他真的来到真正的官邸时,他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腿肚子隐约在打颤。
“你可知此处是何地?何等人士会在这样的府邸?”
“这不是写着吗?聂府啊!怎么了?”
“你不认识这儿?”福伯很是不解,来人手里握的的确是曦姑娘的发簪,来时也表明是找将军府,自己却不识的聂府就是大家口中的将军府。那是因为在先皇在位时,聂老将军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更是守卫边疆长年安稳,无他国或是宵小之徒侵扰,先皇本是亲自提笔写下‘将军府’三字赐予聂老将军,可老将军觉得‘将军府’三个字太过惹眼,他表示身为将军,手提宝剑,身披铠甲,本就是应该做些保家卫国,为民之事;聂一鸣恳请先皇将‘将军府’换掉,思来想去,便将‘将军府’换成了现如今的‘聂府’,依旧是御笔钦此匾额,依旧有官家亲临的震慑力,只不过将军府上下不屑于用这招。
府内————————————
“敢问这位公子是何人?”在福伯将人带来的路上,聂老夫人便已经让人去通知还在军营的聂寒冰和在书房练字的聂一鸣以及休沐在府内花园中正在练剑的老二————聂寒江。
“娘,什么情况?曦儿的发簪出现在了不相识的人手中?”
“老夫人,人已经带来了。”说话间福伯已将人领了过来。
“见过老夫人”
“公子有礼了,听府上管家告知公子手上有一物件,与老身孙女很是相像。”
“老夫人,您可说的是这个?”赵书墨虽是满腹疑惑,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拿出那枚发簪,递到他们面前。
“多谢!”接过发簪的是位年轻男子,赵书墨抬眼朝那男子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却让他觉得犹如泰山压顶,那双冰冷如同猎鹰般的双眸死死的望着他。
“公····公子····怎···怎么了?”
“啊无事”聂寒江眨眼间恢复之前那般如沐春风般的模样,好似刚刚那一瞬间都是赵书墨自己的错觉。“哎····公子可认识这发簪的主人?”
“认识,我认识她,和她很熟。”赵书墨听到这么问,自动理解为聂寒江想与他搞好关系。
“很熟?那你可知这位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家中可有兄弟姊妹?”
“额·····这个····”赵书墨暗叫一声糟糕,出来前竟然忘记了问名字。
“还是说这支发簪根本不是发簪主人亲自给你的?”聂寒冰紧随其后的追问。
“我·····我····”
“来人!”在他支吾半天没有没有答上一句,聂寒冰立刻怒喝一声,守在暗处的士兵纷纷现身,刹那间,赵书墨被吓得瘫坐在地。
“给本将将此人捆起来,押下去!”
“是!”身披铠甲的士兵们,手握利器,齐声应道。
“慢着,慢着,我,在下是想与她结亲,与她修得琴瑟之好,并无他意。”赵书墨吓得哇哇乱叫。“而且姑娘也同意了。”
“她同意了?!”